经过秦稷这些年的治理,桃源县路不拾遗,每年犯罪率低得吓人。他这才刚当上郡守,竟然出现如此心狠手辣的恶匪。这等恶匪若是出现,必然会影响到他们。
姬舟则是皱起眉头,也是叹息道:“不论何时何地,必然会有罪犯,郡君也不必在意。”
“我只是觉得这案子有些古怪而已。”
“古怪?”
秦稷则是看着姬舟,轻声道:“您老想想,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杀人。这恶匪所杀的人就很古怪,他的妻子属于是亲人,这里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犯下死罪,这时候肯定得火速逃走。他又何必要出手杀了当地的里长,田典,甚至还有十余位乡吏。敢问宗伯,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姬舟顿时是回过神来。
他看着秦稷,也是意识到问题。
正常的杀人犯如果因为冲动犯案,那这时候肯定是想都不想赶紧跑路。而这恶匪却不同,杀了自己的妻子后,挨个杀了当地的乡吏。
里长田典属于是最低级的村吏,还有类似三老这种乡吏。据县尉所言,恶匪是先杀了妻子,而后抹黑杀了里长和田典。乡长听说后,当即是连夜派遣三老等乡吏缉拿。结果却没想到中了这人的陷阱,恶匪又出手杀了些乡吏。
很明显,这恶匪是早早就在外面等着。甚至是猜到了他们会派兵,故意布下踪迹,实际上是暗中挖了陷阱。等解决完这些乡吏后,恶匪便趁着天亮火速撤离。这时候县令也已知晓,便开始通缉。但恶匪已经直奔白虎泽的方向逃去,县尉便连忙带兵火速追赶。
结果路上又中了恶匪的陷阱,甚至还被恶匪布下的假象所迷惑。结果这一路上是死伤惨重,被恶匪耍得是团团转。
“我若猜得没错,他恐怕是早就想过要杀人。”秦稷神情冷然,认真道:“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挖了这么多陷阱。所以是早早就在策划,并且是暗中布置陷阱。等杀完后,他就火速撤离。并且将他们引至陷阱,而他则能高枕无忧。”
“正是如此。”
姬舟也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秦稷的分析还真有些道理。
要知道秦稷这些年处理的冤假错案不下百起,在他手上就没有判过一起错案。他前世就对这些很感兴趣,看过很多破案的影视作品。
就这恶匪很有本事,而且是早早就筹划明白,并非冲动杀人。所作所为都有准备,甚至是安排好了退路。以一己之力,一夜之间连杀十余人。并且在万宁县数百人的围剿下,顺利逃进了白虎泽。
如果没有他动用河东一郡资源,恐怕这回都未必能抓住这恶匪。要知道白虎泽地大林多,只要逃至其中就能安然无恙。
“所以,这事恐怕也没那么简单。”秦稷面露无奈,叹息道:“按我所想,这恶匪恐怕也是另有隐情。但不论过程如何,最终结果还是一样的。他杀了这么多人,就只能死。”
“的确是这样。”姬舟点了点头,附和道:“就如郡君所言。这恶匪的目标很明确,而且是精心策划过的,并非冲动杀人。从这就能猜到,肯定是另有隐情,所以是暗中筹备。”
“不管这些。”秦稷拂袖叹息,淡淡道:“这骑兵暂时也得在这白虎泽,希望他们能将其生擒。按照我看,这里面肯定是另有隐情。如果能彻查此案,或许还能抓到更多的人!”
“哈哈,那老夫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