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言,去拿药!”
不多时,邢言端着药匆匆走进来。
他知道,每次厉总与太太行过房事,太太都必须要喝这个药。
白簌十指狠狠蜷紧,浑身气得发颤,“厉惊寒,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不喝,是想怀我们厉家的孩子了?”
厉惊寒薄唇一抬,语气充斥着扎心的反讽,“开窍了?知道怎么给自己抬身份了?”
白簌听言,二话不说端起杯子,利落地一饮而尽。
这是她,喝得最痛快的一次。
男人眉宇微拧,指尖捏住签字笔。
“那还是大可不必。”
白簌苦得眼尾泌出晶莹泪光,指尖潇洒抹去唇瓣上褐色的汁液,“婚都要离了,我不想当单亲妈妈。
就算怀,也绝不会是你厉惊寒的种。”
“白簌,你吃错药了?”厉惊寒凤眸一睁,气息略乱。
有些恼了。
“下午在电视台你答应了我什么应该没忘吧?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签字?”白簌一心想着和他速断,三句话就绕回离婚上。
一年,就剩一年时间了。
她不想人生最后的岁月在这场无望的婚姻里耗到死。
然后让这个凉薄的男人,看到自己病入膏肓时最丑陋凄惨的模样。
不管是离婚,还是死亡,她都尽可能希望体面一点。
厉惊寒倏地半眯狭眸,“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下午在化妆室我们。。。。。。明明说好的。”
男人凝望着她,一字一沉,“说的,还是,做的?”
白簌白皙光润的脸颊泛起绯红,又羞又恼,“厉惊寒,你的嘴是只跟肾上腺素走吗?”
厉惊寒双臂平放在扶手上,长腿交叠,“说啊,我答应了你什么。”
邢言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恐怕非常炸裂,赶忙垂目,默念阿弥陀佛,心中狂敲功德。
白簌深深呼吸,忍住在肺腑间窜动的屈辱感:
“你说,我乖乖听话满足你,你就答应和我离婚。”
“呵,你误会了。”
厉惊寒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红如樱桃的小脸,“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要和你离婚,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过度解读。”
白簌心口似烧,气得眼前昏黑。
这狗男人,竟然事中答应事后反悔!
吃干抹净不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