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闻言,立刻笑了。
他马上给李义山倒满酒,将酒推给李义山。
后者竟是露出了笑意。
然后,徐骁又给李义山研墨,拿下李义山平常最喜的狼毫笔,递给李义山。
李义山没有接,满脸惊讶的看着徐骁。
“元婴,快接笔啊,快写,我给你倒酒、研墨。”
见到李义山不接笔,徐骁催促道。
“王爷,我也得歇息一下吧?”
李义山哭笑不得,“伱是想累死我呀。”
“我喝点酒,就是解解闷,去一去心中的晦气。”
“还有便是提提神。”
徐骁依靠在丹墀上,望向李义山,“元婴,我看平安一直在王府内,从未出去过,但是他手下那些人,已经在流州布防,他不去走一走,这样放心?”
李义山盯着徐骁,“王爷,你这叫「关心则乱」。”
徐骁微微皱眉道:“他可是关系到我北凉的生死存亡,我不上点心,不行呀。”
李义山摇头道:“依我看,世子殿下,现在已经游刃有余,不管是军队,对处理政治方面。”
“就连用人方面,也不逊色于王爷伱喽。”
徐骁有些迟疑,盯着李义山,“元婴,伱真这么认为?”
被问及,李义山点点头道:
“在白起奔袭北莽之前,我也有这种担忧,但从北莽归来,军队部署,甚至应对整个局面,没有直接长驱直入离阳,而是掌控北凉,巩固边防,给烂陀山留下空余时间,再到逼迫蜀地,以及接下来世子殿下要去离阳太安城,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是有准备,有计划的,有理有节。”
闻言,徐骁一愣。
他不是没有梳理过,而是被担忧蒙蔽了头脑。
现在仔细想想,徐平安的每一步,都是计划好的。
“嗯,这么一捋,事情的确变了。”
徐骁摇摇头道:
“是我多想了,以后我还要练习养气功夫。”
李义山又喝一碗酒,淡然开口道:“这个张良不简单。”
“我越来越有兴趣,见一见这位大才。”
“他思考问题的角度,以及在谋略上,似乎从来不在乎别人的落子,只是都太大了。”
“有些事情,还是不足以应对啊。”
作为谋士,李义山深知:
「全都是阳谋,还不足以获得天下。」
徐骁似乎猜到了什么,“元婴还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