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块看不出颜色的布,周越眉头一皱,撇了。
又从自己的里衣里撕了一块白布,然后从随身的包包里翻出来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是周越自制的卫生巾。
她来到这里后,发现女人经期真的太受罪了。
都是用破布和缝制的月事带,来凑合度过每个月最难受的那几天。
因此当经济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周越就用好棉花做了”卫生巾“。
她买的棉花多,而且明年打算自家也种棉花。
因此一口气做了好多,给自己和清墨用。
杨墨暂时还小,用不着。
但清墨节俭惯了,她每个月都把那东西洗几遍,实在是不吸水了,才舍得丢掉。
周越发现,棉花还真的可以洗的。
但在这古代农村里,女人这个东西历来被认为不洁。
因此清墨不好意思把它晾出去。
周越思来想去,想了一个办法。
她不能改变清墨的习惯,只能是做好消毒工作。
这土法消毒,一是开水煮,二是太阳晒。
开水煮,周越找了一个专门的陶锅,来煮卫生巾。用完就晾干收到自己屋里去。
太阳晒,就在后院找了一个太阳光充足的地方,扯了一个布帘子挡上别人窥视的视线。
然后告诫家里的男人们,这里是女人区,不许他们进去。
这几天周越觉得自己可能快来了,就带了两个在身上。
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派上的是这个用场。
周越基本上很少去洗旧的卫生巾,即便洗也是末期不太脏的。
而且一个周期后,就都丢掉,不会留到下个月再用,她也劝清墨这么做。
清墨在她耳提面命,多次强调卫生之下,也渐渐接受了娘的习惯。
因此这个卫生巾,是崭新的。
此时周越用这个新卫生巾,直接贴在了孙氏的伤口处。
外面再用白布包扎了。
先止住血再说。
但是可能伤口实在是有点深,这个自制的卫生巾又没有防水膜。
血很快又渗出来了,打湿了棉质卫生巾和白布。
周越眉头紧皱,然后四处逡巡着,她想找找有没有草药可以止血。
她看到旁边几丛白茅草,眼睛一亮。
初冬的白毛草叶子早已枯萎干黄,只有那白色的绒毛在寒风中随风摇曳。
周越立刻拽了一把白茅草的白毛过来,用手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