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诚望着他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啧啧感叹道:“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就是黑心,对比一下我们走镖的利润,这简直是血赚啊。”
他们走镖还是拿着小命在玩,一桩生意下来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意外,这么一想,唐诚顿时觉得他们的佣金定的太低了些。
傅文和看着谢钰:“县令大人对这些事情怎么会这么清楚?”
谢钰摇摇头:“家中也有人做生意罢了。”
他日后要继承谢家,对这些东西多了解一番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谢钰并不打算和他们解释太多。
傅文和笑了笑:“你说得对,和他处好关系也不是一件坏事,别的不说,舒家如今正值鼎盛,宫里的那位娘娘又极得盛宠,这件事情怎么看我也不亏。”
至于说若是哪一天舒家落败了……
他邀月山庄和舒家又没有任何关系,舒家落败管他什么事?
“东篱,传令回去,如果大都护上门,让人务必好好招待。”
“是。”
长姝在青峰崖一连住了数日,因为陈泓到这边来查案的缘故,舒兆没时间来找他们的麻烦,所以这段时间她和玄墨过的格外的悠闲自在,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要说唯一有不愉快的,就是玄墨觉得穆修齐越来越碍眼,碍眼到有时候他都恨不得把人打包了扔回京城去。
但想归想,他横竖就是不能这么做就是了。
相处了这么久,某个少年终于在某一天青措出现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玄墨和长姝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气得他和长姝提出抗议,他们两个人联起手来欺骗了。
于是长姝为了安抚他,带着他们两个人进了山。
穆修齐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说漏了嘴不小心暴露了长姝的身份。
长姝也没说玄墨是怎么察觉到她的身份的。
临近夏日,放眼望去山上到处都是绿色,只有溪边的草地上还零星长着许多紫色的小花。
长姝坐在草地上,她的面前架起了一堆篝火,火上正穿着几只山鸡。
长姝看着在小溪里捉鱼的少年,偶尔翻动一下手中的东西,眉眼柔和了许多。
她喜欢这个少年这么恣意的模样。
玄墨从林中走出来,在长姝身边坐下来,目光在少年身上转了一圈,又不动声色的收回来。
他轻声说道:“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镇南都护府大公子不幸染了恶疾去世,舒家设了灵堂,清平县主痛失爱子,忧思成疾,受不了打击得了重病,在府中闭门不出,此事西南人尽皆知。”
长姝动作一顿,蹙眉道:“怎么回事?”
“消息就是这样。”
玄墨沉声道:“长姝,此事我们怕是要从长计议了,舒安一死,任何罪名他们都可以不承认,甚至他们还可以将责任推到我们的身上,说我们攀咬一个死人。
我们想要借着这件事情让舒兆吃个大亏,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