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几个女人,总算停止了交谈,一副装作忙碌做事实则拉长了耳朵听我说话的样子,简直滑稽得很。
我顿了顿说:“对,他睡下了,我明早再来接他。”
我装作对面有人说话的样子,过了几秒后才说:“你说唐黎啊?她估计和向洋在一起了,我去时在向洋房间里呢!”
我当时是真的没想太多,可能是出于女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吧,不想让前台把我看扁,所以才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走出酒店,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但我一直暗示自己,不能哭,更不能悲伤,若男人的心跟随别人而去了,那强留也是留不住的,倒不如洒脱的放手。
而我悲悲戚戚的,并不能改变结果,反之会伤到自己的身体。我的脑袋上可还有淤血呢,别一时着急让病情加重了,那就更不值得了!就算是为了熠翔,我都要坚强的活下来,不然他有了后妈后,日子该有多难过!
我走进车里,把眼泪擦干后开车回家。
午夜的公路特别空旷,几乎没有什么车,我把速度开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家。
到家后我开始收拾东西,把我和熠翔的衣服全部打包了。
当初我们从新加坡回来时,只带了当季的衣服,回国后也没怎么添置衣服,所以两个大的行旅箱就全收好了。
收好后,天色也发亮了,我坐在洗手间的马桶里,给段燕打了电话。
段燕被我吵醒了,声音特别慵懒:“干嘛啊?一大早的?”
“你现在是一个人住吧?”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欢悦。
“恩,怎么了?”
“没啥,我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让我过来陪你住几天。”
段燕的声音立马高了起来:“当然好啊!我现在孤家寡人的,真的超寂寞的。不过,你家哪位舍得让你过来和我住啊?”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待会我就过来。”
挂了电话后,熠翔还在睡觉,我把两个行旅箱拖下了楼,塞进后备箱里。刚盖下后备箱的门转身,就看到阿姨站在门口看着我。
“小沈,你这是干嘛?”
“阿姨,我打算带熠翔去外面玩几天。”我蹩脚的找了个借口。
阿姨一脸不信:“玩几天需要带两大箱行旅吗?而且熠翔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继续上幼儿园了。”
我还想编造点谎言出来,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阿姨走到我身边,语重心长的说:“你和小贺总吵架了?”
我摇头:“没有。”
“小贺总的车不在,是昨晚没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