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454 为老师献上一切不留遗憾的毕业旅行（第2页）

“这也是人家花了好久时间，才发现的事情哟，爸爸的敌人，不是因为爸爸变强才随之变强的，而是对爸爸回到过去产生的‘改变’，进行‘修正’之后，才会变得愈发强大起来，现在人家还不能完全捕捉到，和爸爸为敌的到底是什么存在，但是很显然，想要削弱我们的敌人，我们不能阻止爸爸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但是我们需要让蝴蝶翅膀产生的涟漪，变得不那么大————至少，修正的过程，我们必须在爸爸的敌人之前做到。”

“神”微笑着看向奥托，用看似可爱，实则十分平静，甚至并没有太多“个性”的语气，做出了最透彻，却最冷漠的建议。

“奥托·阿波卡利斯，一个残酷的命运摆在你的面前，想要帮助爸爸，你，也只有你，天命的领袖，可以做到这件事，至少可以做到一部分。。。。。。我知道，这也许让你难以接受，我知道爸爸对你的改变，你是个正直而善良的人，他对你的改变有目共睹，但——这只是一个请求。”

“我明白，神，或者说。。。。。。老师的千金，我对这残酷的命运，甘之如饴。”

没有等待“神”发言的结束，金发的青年，这个已经被高奇所改变，也曾希望自己哪怕老死，也能让未来的老师知道他的成就，作为一个名留青史的贤者而死的青年，没有任何犹豫便点头应允。

接下来的五百年，他将苟延残喘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追寻老师的脚步，目睹他每一次对这个世界的改变，保留下关键的更改点，在某个虚无缥缈的“大敌”修正无法改变的“关键点”之外的“余波”前，抢先改变这些余波。

这不止是为了防止历史走向奇怪的方向，还要削弱老师的敌人。

不过，奥托觉得，这不是多么困难事情，毕竟，他知道，那些重要的，需要被他抢先“修正”的关键点，一定会有老师出现，奥托只需要。。。。。。做好他本来应该做的坏事就可以了。

从这一刻开始，过去与未来，所有的一切，都会因为奥托的行动发生改变——而归根结底，这都是因为，高奇老师在多年之前，阿波卡利斯家的兄弟姐妹之中，选中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

塞西莉亚也许不需要死去，但是那场席卷西伯利亚的大灾难必须发生，齐格飞必须认为他的妻子已死，而K423必须出现——连带着之前那422个牺牲品。

温蒂可以活着，但是那残酷的实验必须进行，实验品必须出现，哪怕奥托知道这些实验毫无意义，他甚至已经提前得知了实验的结果，他依旧必须进行。

蕾安娜可以活着，甚至那位第一律者。。。。。。都可以不死，但北美支部必须从天命叛逃，逆熵必须建立，柏林的第一次崩坏，也不可以被提前预警。

即便奥托不做这些事情，不犯下这累累罪行，世界的修正力本身也会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让历史的走向不发生巨大的变革，但这种“修正力”，也会强化老师的敌人，为了那最终级的一战，奥托会选择继续下去。

奥托·阿波卡利斯，已经从神的手中看到了剧本的他，决定按照糟糕的旧剧本，继续表演下去。

别误会，这不是什么伟大的牺牲，奥托并没有因为那些自己恶行的牺牲者而懊悔，恰恰相反——他对此甘之如饴，没有任何罪恶感，甚至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会感觉到一丝满足于欣喜，毕竟。。。。。。这是为了自己的老师。

这一次，奥托不想做一个舞台上的丑角了，他选择做一个木偶，一个按照既定表演计划进行的，麻木动作的人偶——同样，他也是看好了剧本的导演，虽然老师的存在总会让故事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意外，但总的来说，奥托把与老师的不多的对手戏做的很好，下手也从来没有留情过。

甚至看，他还会加入不少戏剧性的桥段，扮演一个金发大美女去逗那个还没有与自己相遇的老师，实在是太有趣了——当然，他也许也遇到过许久之后的老师，那个已经与自己相遇，甚至经历过结局的老师，他们总是会聊上许多，却从不彼此剧透。

老师家的姑娘们，包括卡莲，作为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一定很不容易，不过，作为时间旅行者的学生。。。。。。。也不是轻松的事情，却绝对让奥托此生难忘。

而这场表演的时间，不是高奇和其他人认为的在克洛斯滕举行的几天，而是——五百年。

终于，到了这场戏剧的最后一幕了，奥托作为一个入戏太深的演员，也到了他该谢幕的时候。

“我并不祈求你的原谅，我的老师，高奇先生，毕竟，从不知道多久之前，我就已经忘记了什么罪恶感了——我不得不承认，我和那位神明小姐给我看的另一个我并没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一个喜欢自我满足，而且从不在乎他人看法的家伙罢了。”

奥托冲高奇微微躬身，刚刚背后漆黑裂隙之中涌出的信息流，只让高奇愣神了一瞬，现在，他已经恢复如常，表情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学生。

他就知道，奥托一定能给他整出一个大活儿，而且，这活儿，比高奇想象之中要大得多。

也许奥托不知道，那个粉头发的可爱少女究竟是谁，但是看到她第一眼，高奇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那绝对——是自己和爱莉希雅的女儿！

这倒是不怎么奇怪，毕竟天知道高奇和爱莉，在那个不存在时间概念的时间裂隙里大do特do了多久，自己和爱莉的女儿会出现也不奇怪，而且，恐怕肯定遗传了什么不得了的力量，而且不知道为啥，成了原作之中，那个由英桀们创造出来的“崩坏意志”，或者说。。。。。。神！

而奥托，因为自己的到来，竟然在五百年前就已经完成了对于“崩坏神”的觐见，两个人还达成了某种协议，奥托这五百年时间不仅没有改变，甚至和原作之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原因。。。。。。。是他根本就是按照原作，或者说“未改变时间线”之中的自己，在进行表演。

这信息量。。。。。。。太大了啊！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高奇的思绪，他的力量与本能，包括身上的权柄与法则，都清楚的告诉他，这内容是百分百真实的，虚数之树所蕴含的，是世界上最原始与本真的信息，不容篡改也不容涂抹，只可以新开辟一条条信息流，却绝对无法修正原有的信息。

奥托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且不容作假的。

他发生改变，让高奇失望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从未改变，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高奇，他作恶的一切缘由则是。。。。。。剧本上，那个未被高奇影响过的“原始剧本”上，是如此书写故事的。

高奇每次对世界做出重大改变，现实都没有发生重要改变的原因，不只是他的敌人在修正世界，同样在进行这种工作的，还有奥托——而修正这一行为本身，和高奇改变世界的行为一样，都是一种“力量”，“权柄”，甚至是。。。。。。。"法则"？

“所以，你。。。。。。还是，不——那，那位女性的奥托又是怎么回事，你完全可以和我商量这件事，我的确也不怎么清楚那修正世界，和我为敌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但又不是不削弱他我们就没法打了，你完全没必要这样，你可以有不一样的——”

一时之间，五百年的信息量，让高奇都有些语无伦次，他一直在猜测奥托魔怔的原因，但是唯独没有猜到，这原因是“奥托必须魔怔起来”，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自己。

奥托不是变成坏学生了，而是。。。。。。他一直在伪装自己是个坏学生，或者说，努力做好一个坏学生。

“不，老师，不需要太过疑惑，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也不必心软，我知道您一直很容易心软，因为我对琪亚娜她们做出的恶行是实打实的，我对这个世界的伤害也绝不会作假，我并不因此难受与后悔，我认为自己做了该做的事情，她们的复仇也是理所当然，这是您教给我的道理，做了事，就要付出代价才行——不过，即便是落幕，也要落的富有意义才行，我一直期待与您的对决，请您务必全力以赴。”

张开双臂，奥托露出了被自己隐藏了五百年时间，只会对高奇露出的笑容，而在他身后的裂隙之中，一股浩大而纯粹的，分不清任何性质，原始却精纯的力量，涌入了奥托的体内，让他的气势开始不断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