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要问一个行凶者发生什么?
而且还问的那么温柔?
不仅是所有人都惊呼于晏殊炎的行为。就连冰漫雪眼中也充满了诧异。
他居然,没有责备自己?甚至还W了自己?
说好的暴戾,说好的霸道呢?
晏殊炎见她没说话,松开了她,走到女佣面前。冰冷的目光中燃着怒火。
他的女人,岂能允许一个佣人欺负!
晏殊炎一个大力给女佣踢到了墙上。简直就是飞出去的。
她身体不受控的横向撞到了墙壁,然后受墙面的反作用力弹了回去,一声闷响摔到了地面。
她狼狈的用手撑起身体,胃里一阵翻涌,午间的饭食掺杂着猩红的血液一涌而出,还溅到了她的裙摆上。
一股恶臭充斥着整个走廊。
不少人还是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闻初丹哪还管得了别人,她现在的脸上汇聚了各种神情,有疑惑、有不解、还有愕然和恐惧。
这几种神情掺杂着疼痛,把她那一张本就平庸的脸搅拌的更加丑陋、扭曲。
她不甘心。
她觉得一定是冰漫雪和晏殊炎说了什么悄悄话。致使晏殊炎误会她什么了。
晏殊炎喜欢的是自己,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她。
对,一定是这样。
闻初丹非常笃定。
有些事情,一旦认定了,就很难被推翻,这是一种执迷不悟的刻板印象。
能不能推翻这种刻板印象,就只能看这个人的想法能不能展开了。
显而易见闻初丹并不是那个人。
她不想去推翻,更不敢去推翻。
她忍着疼痛,柔柔弱弱的看着晏殊炎解释道“少爷,是她!我本身只是给她送饭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上来就辱骂我母亲,说我活该有个病入膏肓的母亲,那种女人早死早托生。”
闻初丹用手背蹭掉嘴边零星的呕吐物,看起来好了大半。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两脚而少说一句话。
“我当时气不过,就说了她几句,谁知道她……”
闻初丹低下头,眼泪掉到了她的呕吐物上。“她居然直接就动手打我。少爷我虽然只是个佣人,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
这些话说出口,就领到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大家都是佣人,很容易就产生了共鸣。
所以现在几乎每一个人,都用一种穷凶极恶的目光盯着冰漫雪,更有甚者还在内心不断诅咒着这个人早日投胎。
当她把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冰漫雪才算明白过来。
怪不得闻初丹今天敢来挑衅她,原来是早有准备。
她开始就觉得好奇,昨天才刚警告过她,今天就敢挑衅自己,哪来的勇气呢。
这么仔细一想,她是想演一出苦肉计?
冰漫雪也不慌,她双手插在兜里。倚在墙边慢声轻语“你不要做女佣了,你去找一马路蹲点吧,比你当女佣赚钱。正好也能给你妈治病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