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侧身,微微昂起头,“齐大人爱民如子,绝不会见死不救的。粥棚坍塌,那是意外,换作是他人,齐大人也同样会救,谈何拖累?”
朱元乾被楚琰的辩驳得哑口无言。
“成败在德,不在口舌。朱老板,人若心术不正,纵使巧舌如簧,亦难掩其劣。”
此言一出,朱元乾气急败坏,刚站起来,齐煊便从内堂走了出来,众人见状,忙起身作揖。
齐煊坐下,“三家老板,灾后重建险的策案可准备好了?”
朱元乾胸有成竹地看了眼身后的章公公,率先站了起来,“朱家的策案在此。”
呈上策案后,朱元乾则开始了滔滔不绝地策案表述,“齐大人,三年大旱后又适逢一月水患,无数灾民饥寒交迫、流离失所。朱某的策案内容是,建一所东华堂,让无家可归的灾民暂逼。东华堂不仅提供食宿,还给灾民们提供生存技能的训练,待灾民有了自理更新的能力,再补交保费。”
齐煊换了个坐姿,握手成拳,前臂抵在判桌上,眼神意会不明,“哦?朱老板的思绪怎会跟胡夫人如此相近?莫非是……”
朱元乾吓得有些无措,上前一步向齐煊解释,“是……是抄袭。对,就是胡夫人技不如人抄袭朱某的策案。”
“你……明明是你盗了我的想法……”楚琰闻声气极。
朱元乾强装镇定,“哼,你说这策案是你想的?有何证据?你一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思绪……”
楚琰恨得牙痒痒。
齐煊饶有兴味地看向他,“胡夫人,近日一直都在西郊协助赈灾,如何抄袭朱老板的策案?”
险胜
正值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大厅,给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齐煊此言一出,空气似乎凝固了,静谧得异常。楚琰和朱元乾在大厅中央面对面而立,气氛紧张。
朱元乾唇边挂着一抹冷笑,似乎对眼前的指控嗤之以鼻,“大家都在为灾后重建险建言献策,思绪总归是往一处想……”
楚琰轻笑,反讽道:“此言极是,如此关系评选结果的事宜,被朱老板一张巧嘴竟说得头头是道,言辞冠冕堂皇,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朱元乾未能读出楚琰话中深意,反倒洋洋自得,眉飞色舞。如此愚钝无知之人,楚琰虽心中尽是鄙夷,却又觉此人绝非劲敌。
楚琰瞥了眼他身后的章公公,油头粉面,面貌阴狠,双目细长如蛇,薄唇轻启,似笑非笑,隐隐透出一股阴森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楚琰初闻被诬抄袭,心中愤懑,便言辞犀利,顶了几句以泄心头之愤。然冷静思量,方觉如此争执,绝非良策。
朱元乾的策案先她一步呈上齐煊,难辨孰先孰后,抄袭之事亦难定夺。
况且朱元乾背后有朝廷高官撑腰,权势滔天,绝非等闲之辈。眼下正值评选阶段,若贸然与他撕破脸皮,于己大为不利。此时若与之针锋相对,只会招致更大困境。
思及此,她不得不暂且隐忍,将心中波澜暗自压下,等待更为合适的时机再行谋划。
楚琰手捧策案,呈上齐煊,“齐大人,民妇在灾区调研几日发现,灾后重建危机重重,绝非单一的险种或折仅解决灾民收留问题就能彻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