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兰宜不由笑起来,“那我大白天也出入青楼了,可我才不承认自己不是好人呢。”
“至于世子,你这般洁身自好,都不是好人了,往哪儿再找好人去?”
“你自然也跟我一样,有不得不去的原因和道理。”
“世子就别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吧。”
他新婚次日刚醒来,以为她是简清霜时,都那样恼怒了。
也隐忍着没真把她怎么样。
他也自她有意识起,虽然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却始终透着急躁和生涩……
不是,他虽看起来时时都一脸的冷漠,耳根却动不动就泛红了。
说明什么?
说明他自有做人的原则和底线,他也一直洁身自好,就没碰过别的女人。
这她都信不过他的品性了,还能信谁去?
顾怀璟仍然一脸的冷淡,“你怎么知道只是脏水。”
“你才认识我几日?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发现我原来真的五毒俱全了!”
简兰宜肯定的看向他,“我就是知道。”
“不用过多去了解,也不需要时间来证明,我的直觉就这样告诉我。”
“世子怕是不知道,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吧?”
“所以你别再妄自菲薄了。”
顾怀璟再次不说话了。
余光却觉得车窗外的一切都顺眼多了,阳光忽然柔和了,来往路人的笑容也灿烂了。
简兰宜见他又不说话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她为什么要赎月离,“不瞒世子,我赎月离是因为我想……做点生意。”
“但我既能力平平,时间也不是那么方便。就想找个能干的人,替我做事奔走。”
“正好我无意听我家伯爷跟前儿的常随们提到过月离,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聪明能干。”
“只可惜落到了那样的地方,不然一定是把当家理事的好手。”
“我当时就留了心,毕竟我也弄不来更好的人选了。所以现在既有机会了,当然要尽早把人赎回来了。”
反正她那所谓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口锅扣他头上,她可一点都不心虚。
顾怀璟眉头就几不可见蹙了起来,“你为什么想做生意?”
“之前你的嫁妆金玉其表也就算了,现在不是‘发财了’吗?”
“何必还要这样劳心劳力。”
云阳伯那个老不修的也是可恨,竟纵得常随在小姐面前,都敢那样胡说八道了。
还真是跟自家的老不修半斤八两!
简兰宜抿了抿唇,“我的确发财了,但还是不够。”
“我得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不再……受人摆布,受人肆无忌惮的戕害。”
“才能不再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那样的痛苦和绝望,绝不能再有第二次了。所以哪怕再难、再慢,我都要去做!”
她对上的到底是一个侯府,人渣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还不想给他们一个痛快,让他们一了百了,那太便宜他们了。
不让他们受尽各种痛苦与折磨后,再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中绝望的死去,如何能消她心头之恨?
所以她除了让自己变强,让自己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别无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