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这才惊惶失措地坐下来。
看到他出去,喻川雀也咬牙一步一步出去,他也有他自己的傲气,他绝对不要在苏白面前丢人。
可喻川雀也只坚持到出门,一离开苏白的视线,他就眼前一黑,就在他要倒下去时,腰身被一只手箍住。
喻川雀只能模糊地看到裴瑄的表情难看,“喻川雀枫,你不是很能忍吗?”
喻川雀结结巴巴,一字一句艰难道:“你想让我求饶,我就、我绝对不会!”
之前是他肯讨好裴瑄,那是因为他还想活着,还想看到宋明珠,可是眼下他已经和裴瑄撕破脸,那天说的话任何一句放在外面都是要砍头的大罪。
就连裴瑄也说了,不是不想杀他,只是想让他生不如死,那他还求裴瑄干什么!
只是宋小姐……
听到他的话,裴瑄反而平静下来,只薄冷的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哦?既然你只心心念念那位宋小姐,朕就让她进宫跟你做伴如何?”
喻川雀艰难地睁大眸子,“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朕现在后宫只有你们两个人,多少人想往朕的后宫塞人?想必知道朕对宋小姐感兴趣的话,宋大人应该很乐意送自己的女儿进宫。”
他捏着喻川雀的下巴,一字一句,眼角眉梢含着温柔,但笑意却不达眼底,“这样,你就能跟宋小姐日日常相见了,嗯?”
“裴瑄!你疯了!你又不喜欢宋小姐,你为什么要她进宫?你这是要毁了她!”喻川雀想要抓住裴瑄的手,可因为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只能停留在半空就垂落下去。
裴瑄看着晕过去的喻川雀,脸色晦暗变换。
“回陛下,容答应是因为气急攻心所以才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裴瑄摩擦茶杯的指尖停下来,“知道了,下去吧。”
太医离开,裴瑄慢慢走到喻川雀面前,他看着床上的少年,晕过去的喻川雀面容温柔恬静,细密的眼睫乖巧地垂在眼下,像是一片小刷子。
同样的面孔,为何一睁开,却总能让人生气。
裴瑄放下纱幔,回到书房。
马彦半夜被叫过来,“不知陛下召臣何事?”
“那个人不是少淮。”
马彦呼吸一滞,“什么?”
他额头冒出冷汗,如果这人不是少淮,那么他岂不是犯了欺军大罪?
“陛下……”
“把你如何找到他的过程全都告诉朕。”
“回陛下,臣来到京城后,就拿着那块玉佩的纹样到处找人,直到有一天,臣不小心和一个人相撞,那少年便说这是他的玉佩纹样。”
“臣当时还让他默画过一遍,居然和玉佩完全重逢,没有丝毫的错误!而且还说自己当初在单南丢失的,单南也是陛下当初流放的路线,那少年就问我什么要找少淮,然后说出了王爷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