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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跟着上去。
马彦看到喻川雀出来,这才躬身,“请。”
一路上喻川雀都胆战心惊的,裴瑄还只是个造反的人时就那么可怕。
他成了皇帝,岂不是更为所欲为了?
喻川雀也没想到还真让裴瑄反成功了!
“容玉少爷。”
喻川雀身体一僵,艰难地回过神,也收获了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
喻川雀连忙把头压低,叫容玉少爷的是马彦。
刚才裴瑄问了一句喻川雀是谁,但喻川雀没有回答,一直走神。
容国公冷声道:“这是我的孙儿,身体病弱,性格胆小,冒犯了陛下,陛下恕罪。”
他生气自己已经放了裴瑄进来,裴瑄还要折腾他们,所以态度有些没好气。
张东海刚要说什么。
裴瑄制止了他,他目光落在喻川雀的身上,面纱遮住了少年下半张脸庞,只露出一双清透的眉眼。
可等裴瑄细看时,又没了那股熟悉,眼前的人眼睫恹恹的,十分死气沉沉,眉眼也柔和低婉。
和记忆中的狡黠跋扈不一样。
刚才容玉进来时,裴瑄便愣住了,恍惚还以为自己看见了……
他甚至差一点就要失态,还是马彦轻声提醒他。
“既然如此,赐座。”裴瑄声音低沉,手里攥着酒杯,目光却直勾勾盯着容玉。
喻川雀愈发压低了脑袋。
宴会开始,喻川雀听了半天,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裴瑄要单单让他们容家拖家带口进来。
原来是打算封容国公为淮南王,镇守淮南再不回来。
但是,要留下一名质子,从容国公的两名孙儿里选。
可谁都知道,一旦成为质子,那么就是永远留在京城了。
容国公的脸色难看。
如果他们不选,那么他们一家也别想出去了。
容国公的继室更是着急地看着容国公,容国公夫人一直都知道自己夫君心里只有原配,所以原配的女儿外孙发生了什么,容国公比谁都急。
但人已死,她又成了国公夫人,便不会去计较。
但是这次,两个孙儿,不是容翼就是容玉。她不敢赌。
“夫君。”
容建光也难过地看着容国公,他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永远比不过姐姐。
喻川雀也看到了容国公的煎熬。
一方面是自己心爱原配的外孙,一个是陪伴了自己许久的继室孙子。
反倒是容翼十分的平静,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川雀指尖摩擦了一下杯子,忽然道:“祖父,别选我,选大哥,我在外都这么久了,我不想再离开了!选大哥!”他表情怨愤。
容国公夫人睁大眼睛,“你怎么、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明明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