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娇俏可爱,可面孔却是一副盛气凌人。
阶下除了下人围着凑热闹,还有另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
与刚刚说话大声的那个长得有一丝相似,只是看上去大一两岁。
想来是那位外室所生的老二。
另一个自然就是老三了。
我的视线扫过阶下,放着一个火盆。
老三叉腰看我:“看什么?这是为你准备的,要入谢府的门,需得赤脚从火盆踩过,才算认祖归宗!”
她拽过我的手,急不可耐要我踩火盆。
她似乎笃定谢司遥不敢反抗。
可我不是谢司遥,我推开老三的手。
“你还敢反抗?”老三瞪圆了眼睛:“来人,给我摁住!”
侍女张开手挡在我面前:“三姑娘!我家姑娘重伤未愈,求您高抬贵手——”
一直立在一旁未说话的老二却突然开口了。
“司媛,不如还是算了吧,若是闹得动静太大,叫廷安哥哥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她不说话还好,提到这个人名,谢司媛更如被烧着了尾巴。
她脸上的愤怒变为嫉妒:“不过是你那早死的娘,趁你年少与赵家订下姻亲,就你这粗鄙的模样,以为庭安哥哥看得上你?!”
赵庭安。
他的爷爷赵知近,曾经是应府的座上宾。
而他父亲赵高,则是裴槿宸的亲信之一。
方才风吟同我说,此次被接回京,不是谢饶突然父爱觉醒。
只是当年赵知近与谢司遥外祖为他们定下的婚期将近。
为了攀附赵家,卖女儿罢了。
几个家丁奉谢司媛的命,要来押我过火盆。
“你过来。”我看向谢司媛,脸上挂上一丝笑。
谢司媛看起来更生气了,她朝我过来,气焰嚣张地仰头看我:“过来又怎样?!”
如此盛气凌人,浑身穿着尊贵,可是开口又粗鄙不堪,目中无人,可见从小被溺爱着长大。
我伸出手去,攥过她的手腕拉向火盆。
只是赤脚踩火盆,那太仁慈了,我压着她的肩,将她的脸摁向火盆。
估计都没有料想我会有这个动作,四周瞬间便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