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的时姝一愣。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沈悸略显生硬却轻柔的,状似安慰的对她说,都过去了。
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她,突然情绪有些上涌。
在住院的三个月期间,她就知道,时家,和时家相关的这些人和事,都不会再轻易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再提到他们,提到以前发生的事,她都能平静待之。
唯一会有的,大概只有提到这些往事,想起回忆过往中自己那卑微的模样时,会让她觉得有些难堪,从而影响心情。
除此之外,就再没其他什么的了。
确实也是这样。
出院以来,不论是时家人,还是傅臣希,又或是顾亦书,在正常面对他们时,她不会有多余的情绪。
刚刚说起过往的事时,她确实觉得没有什么。
可沈悸一个安慰的动作,一句安慰的话,就让她情绪受到了影响。
不得不说,那句人只有在有人安慰的情况下,会变得软弱的话,还真不假。
她敛了敛眉,平复了下心情。
随后抬头看向沈悸,语气有些无奈,对他的话表示认可,“嗯,你说的对,都过去了。”
沈悸听出了她语气虽然依旧平静,却多了丝轻松,没了一开始给人的空寂和压抑感。
他微微放心了些。
随即就想起了刚刚时姝说的过往,眉头不禁皱起,眸中神色渐渐深暗,看向顾亦书的目光异常的冷。
“我……”顾亦书语气有些慌乱。
在听完时姝的陈述后,也记起了这件陈年往事。
想起了当时他和时家人赶到时看到的,全身被雪覆盖,脸色被冻得苍白,思维已经有些涣散的时姝。
想起了在看到他来时,那双茫然无焦距的双眸突然再次鲜活起来,再到听了他的话后,眼中的光渐渐寂灭的双眸。
心中一悸,一丝恐慌突然从心底蔓延开来,将他笼罩,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体会到了时姝那时的心情。
慌乱无措的他都没注意到沈悸看他的目光,着急着想要上前和时姝说些什么。
脚步刚动又想起了刚刚沈悸的话,身体顿住,只好站在原地,开口要说些什么。
“顾亦书。”可时姝并不想听他就往事说些什么,打断了他的话,语带讽刺意味,“你以为同样的把戏,我还能再次被你戏耍?”
“那你未免太过自信。”
“不是的……”顾亦书脸色白了白,彻底慌了,急切的想要解释,“我没有想要再那样做,我只是……”
只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对她造成的伤害,想要弥补,也真心想和她成为朋友。
可这些话说出来,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虚假和可笑,更遑论让时姝相信,渐渐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最终没声。
这反应,倒像是被拆穿后无话可说的模样。
他又一次体会到了时姝以前受过的,真心想做某事,却被误会成别有用心,又无法解释的苦闷和委屈。
这滋味真的不好受,可他只能受着,这是他欠她的,理应还她。
“抱歉。”最终,他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么一句微不足道的道歉。
“嗤!”见他别的话可说,像是默认了自己的话,时姝嗤笑了声。
不再理会他,她拉起沈悸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