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最后问一句,您给的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
宝友一副不死心的模样。
“偏高点,按市场价,打个八折吧。”
“八折?那这三件五彩罐子,合一块儿得十二万。”
宝友嘀嘀咕咕,开始掰手指头算账。
“兄弟,你这是在合计赃物的价值吗?你这算法可不灵光哦!”
“哪儿不灵光了?”
“你手里的三件乾隆五彩罐,它们是一组的。瞧那画上的娃娃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不是偶然,人家故意设计成这样。”高兴信誓旦旦地说。
当然,他的主要依据是这些玩意儿出自同一年代。
年头相同,样式相同,风格相同,明摆着是一家人出的。
“那得多掏多少银子?”宝友哆哆嗦嗦地问。
高兴冲着摄像头竖起了四根手指头。
“每件多四万,还是三件打包多四万?”
“四十万,三件凑一块儿,这价钱闭眼都能成交。”
宝友直接哑火了。
【超过二十万,这叫巨额啊!】
【起步三年牢饭套餐。】
【这老兄什么都不懂就敢往兜里揣。】
“我给你合计合计。”高兴一顿狂按计算器,然后把总价亮给镜头:“总共四十四万。”
“宝友,这数儿,你觉得大还是小?”
至于宝友是不是受贿,高兴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但不知为何,“案值”二字一出口,“蹲大牢”的画面一浮现,他就来了兴趣。
差点儿脱口而出:“兄弟,你估摸着自己得关几年?”
警察沉默片刻,小声嘟囔:“太夸张了。”
“老师,其实这东西不是我的,是个朋友,拜托我来验明正身的。”
又是朋友,这词儿用得也太频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