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凭证呢?老百姓可能会弄丢的。”陈桂栋小心翼翼地问。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仿佛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
李邦华冷笑一声:“老百姓把税单看得跟命一样重要,生怕多交一分钱,怎么可能轻易弄丢?那些没有由帖的,多半就是欠税的,怎么处理就看你的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酷无情的气息。
“查完由帖之后,再根据总数往上查。”李邦华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静分析的气息,“比如说,我朝十六年,徐州应该给南京户部上缴税银一万两。官吏们各自分区征税,他们上交上来的数字,你应该都有记录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和锐利如刀的气息。
“有!有!”陈桂栋连忙点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振奋之情,仿佛一位战士即将踏上战场。就算他自己忘了,县里的库房里肯定也有记录。
李邦华点了点头,继续解释。他的话语如同春雨般滋润着陈桂栋的心田,让他逐渐明白了查账的奥妙和重要性。陈桂栋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但渐渐地就明白了。其实查账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一级一级地往下查。比如城东有三户人家,每户都有十亩地,按照规定每户应该交三十两税。如果其中一户逃税了,官吏就会从另外两户那里平账,让他们各自交十五两,然后给他们税单。这样一来,逃税的那户就没有税单了,就得追缴税款;如果有税单,那就说明官吏在中间动了手脚。这种查账方法既简单又有效,让陈桂栋暗暗佩服朝廷的周密和决心。
随着李邦华的讲解,船舱内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窗外的景色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被一层浓雾所笼罩。但陈桂栋的心中却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差事办好,为朝廷、为百姓、也为自己争一口气。
李邦华追讨欠税的方法,那真是绝了!他如同一位智谋深邃的棋手,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让人不得不佩服。
首先,他巧妙地给予了地方军队权力,让那些尚未被士绅们腐蚀的官员能够大展拳脚。对于那些拒不补交税款的顽固分子,他采取的策略是先扔进大牢,再赏几棍子,直到税补齐了才罢休。这些外地来的兵士们,由于家人不在此地,执行起命令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毫无顾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仿佛是在说:“无论你是谁,只要欠税,就必须受到惩罚!”
而对于那些与士绅们勾结的官员,李邦华也并未一味放纵,而是给了他们兵权,让他们成为查税行动的一部分。这并非是对他们的信任,实在是忠奸难辨,他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考验他们。然而,查税的主力军并非这些可能存在问题的官员,而是李邦华亲自带来的户部精英,以及从北直隶、山东等地调来的账房高手。他们如同一只只敏锐的猎犬,只要税收数目和税单上的对不上,就一定能嗅出其中的猫腻。逃税的是士绅的责任,贪污的则是官员的问题。一查一个准,谁也跑不掉。
查账的关键在于明确责任,这样才能有效地追讨税款。李邦华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盯着陈桂栋说:“我也不知道你是清官还是贪官,但现在权力我已经交给你了。你是要帮朝廷追税呢,还是帮士绅逃税呢?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陈桂栋一听这话,愣住了。他试探着问:“李阁老,要是一个人已经变成了贪官,还能变回清官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仿佛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
李邦华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他回答说:“京城里以前那么多贪官,皇上都给了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地方上的官员也是一样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慈悲为怀的气息。
陈桂栋一听这话,恍然大悟。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赶紧告退走了。他的脚步变得坚定而有力,仿佛一位战士即将踏上战场。
……
到了七月二十七日一大早,徐州州衙内外挤满了人。钦差大臣带来的查账官员太多了,州衙里都装不下,陈桂栋只好在外面搭起了临时办公的桌子。为了保证官员们的安全,还派了几百个士兵围了一圈,把老百姓挡在外面。
老百姓们好奇啊,他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士兵:“军爷啊,这是在干啥呢?”士兵们神色严肃地回答说:“这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在核查徐州州衙的账目和历年来的税收情况,要查清楚多收少收的问题,好让税收更加公平合理。”老百姓们听了半信半疑,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好奇的光芒。
士兵又接着说:“昨天我们已经通知了各地的里长,让他们按照税单登记历年来的税收情况,如果有不实的,一定会追究到底。如果老百姓发现有逃税的证据,也可以交到衙门来,一经查实,赏银万两!”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好消息。
到了二十九日,徐州各地的里长都带着纳税记录表来到了州衙外等着查验。这第一步啊,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不过呢,记录的真假并不是最重要的,李邦华带来的钦差大臣们其实更看重的是鱼鳞册(一种记录土地详细信息的册子),他们会重点查那些地多的人家,因为这些人有钱又容易逃税。
于是呢,他们就根据税单上的名字一个个地叫进来问话。有没有猫腻啊?一查就知道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中的一切秘密。
突然有个户部官员拿着纳税记录和鱼鳞册跑到李邦华面前说发现了问题。李邦华仔细一看果然有猫腻:税单上写着这个村十六年应该交六百七十四两二钱税但是鱼鳞册上记载的这个村的田亩数只应该交三百七十四两二钱税明显多收了三百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决绝的气息,仿佛是一位战士发现了敌人的踪迹。
里长被叫进来后吓得跪在地上直打哆嗦:“草民叩见大人。”李邦华问他税是谁定的他回答说:“是州衙的税课司大使王大人定的。”他的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是一只即将被宰杀的鸡。
旁边的士兵拍了他一下肩膀说:“一个小小的九品官也敢称大人?直接说名字!”里长回答说:“叫王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惶恐。
李邦华立刻命人把王实带来。不一会儿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就被士兵跌跌撞撞地带了进来还没站稳就摔倒在地疼得直叫唤。士兵又把他扶起来带到了李邦华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惶恐和不安,仿佛是一只即将被审判的罪犯。
李邦华问他为什么多征税王实一开始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说:“是知州大人命令我这么做的。”说完就把锅甩给了陈桂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猾和阴险的气息,仿佛是一只正在寻找替罪羊的狐狸。
陈桂栋一听脸都绿了大声斥责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命令你多征税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愤怒和无奈的气息,仿佛是一位被冤枉的好人。
王实狡辩说:“大人若不信可以查啊!我只是个小官怎么敢违抗知州大人的命令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猾和挑衅的气息,仿佛是在挑战李邦华的权威。
李邦华笑着指了指纳税记录说:“那你对这个应该很清楚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讽刺的气息。
王实点点头说:“是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惶恐,仿佛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
“多收的钱总有去处吧?你说说是给谁减税了?”李邦华的话里带着寒意,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直刺王实的心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而冷酷的气息,仿佛是一位正在审讯罪犯的法官。
王实一听这话觉得事情不妙,好像自己在帮李邦华找证据一样。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是给城东的周阳平员外家减税了,不过这都是遵照知州大人的命令做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惶恐和不安,仿佛是一只即将被揭穿的骗子。
户部官员听到这话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又拿着两册资料回来给李邦华看,说:“大人您看,这是另一个里长送来的税单,他家并没有逃税。”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兴奋和激动的气息,仿佛是一位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
李邦华转头问王实:“这多收的钱你是自己贪了还是税单做了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而威严的气息,仿佛是一位正在审讯罪犯的法官。
王实吓得浑身发抖说:“我没贪!都交给知州大人了!”说着还偷偷看了陈桂栋一眼,希望能得到点帮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惶恐和不安,仿佛是一只即将被宰杀的鸡。
陈桂栋气得直咬牙:“王实你再敢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愤怒和无奈的气息,仿佛是一位被冤枉的好人。
王实一看陈桂栋生气了,赶紧跪在李邦华面前磕头如捣蒜地哭喊道:“知州大人要杀人灭口啊!求大人救命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绝望和惶恐的气息,仿佛是一只即将被淹死的鱼。
这时候整个州衙内外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好奇的光芒,仿佛是在观看一场精彩的戏剧。而李邦华则像一位冷静的导演,正指挥着这场戏剧的走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而威严的气息,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中的一切秘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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