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为了早些回来,确实几天没合眼,苏青栀把他哄睡着就在院子里和秀儿叙旧。
“娘娘,宫变那天奴婢吓坏了,还好阿福带奴婢去躲起来,这才保住了小命!”
秀儿想起那日禁军处处搜查抓人的样子,脸上还有些惊恐。
“阿福?”
苏青栀挑眉,“秀儿你老实交代,你和成福是不是……”
秀儿扭捏一会儿,带上几分理直气壮,“奴婢一直以娘娘为榜样的,您都能不顾一切和千岁爷一起,奴婢也不嫌阿福是个太监。”
苏青栀:“……”
这锅甩得如此优秀,不愧是秀儿!
“往后咱们就是寻常百姓了,什么‘娘娘’‘太监’的,都不可再用,知道吗?”苏青栀嘱咐她。
秀儿点头福了福,“是,夫人。”
苏青栀和她闲聊了会儿,盛元端着做好的桂花小汤圆过来。
“娘娘,这是厨房方才做好的,已经放温了,此刻用最好。”
盛元将小汤圆放下,躬身退到一旁。
苏青栀笑望着他,把之前和秀儿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听阿渊哥哥说,您跟着他十多年了,以后我便叫您盛叔,这宅子里的事您多费心。”
盛元受宠若惊,再三谢过,手却有些不自然地捏紧。
苏青栀端起碗,搅动两下,舀了一个汤圆,正要往嘴边送。
盛元咬着牙,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猛地把碗打翻。
汤水泼了苏青栀一身。
“哎呀!娘娘……啊不对,夫人,您怎么样?烫到没有?”
秀儿连忙拉起她,急切地用帕子给她擦。
“娘娘——奴才对不住您,对不住千岁爷,奴才逼不得已……”
盛元跪地不起,一个接一个地磕头,痛哭流涕。
苏青栀叫系统回溯了一下盛元的事,随即叹气,“等我换身衣裳,你再仔细说说吧。”
裴渊被这边的吵闹声吵醒,拧着眉出来,看到苏青栀的身上,又看到盛元的样子,不用多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青栀按住他的手,“阿渊哥哥别动怒,盛叔该是有苦衷的,咱们听他说了再处置,好不好?”
手中的白玉珠化作齑粉,裴渊狠戾地盯着盛元,牙间挤出一个“好。”
两人转身回房,盛元抬头望了会儿天,随后,朝院中的石桌撞去。
嘭——
苏青栀用系统稍微调整他的位置,盛元撞歪了。
她叹气,“算了,您现下便说吧,为何要对我下毒?”
盛元懵了一下,顺势又跪在地上磕头。
“季太尉……抓了奴才的老母亲,奴才在世上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他说,娘娘是苏家人,为免日后生乱,必须……斩草除根!”
裴渊脸色铁青,立即就要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