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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六和塔上钱塘浩荡剑指天南人不语踏破山河犹未悔(第2页)

这处所在寻常之人极难寻到。袁承天此时正在为清心打通她体内紊乱的经脉,让它们回归正常。过了盏茶功夫,脉象平稳,在生死关口去了又来,只是目下她体力极是虚弱,不可再受惊扰,否则只怕有死无生。袁承天知道这还不行,又去城中药铺抓药,只是问遍城中所有的药铺,也无徐长卿和胡王使者这两味中草药。这徐长卿又名石下长卿,生长于太山及陇西,三月采,而江南不常有,也许是此缘故,所以江南药铺少有;而那胡王使者,又名叫作独摇草,只所以得名,乃因为此草有风不摇,无风自动,所以叫做独摇草。生于雍州和陇西西安二地,二月采用,这些都是本草经上所载,这两味中草药是治疗清心体内的淤伤之草药必不可少,怎奈这杭州城中却偏偏没有。

袁承天心想不对,药铺之中怎么会没有这两味中草药?实在让人生疑,莫不是越女剑派让城中所有药铺的这两味草药买去,要至清心格格于死地,也未可知。他便又向路人打探这越女剑派的所在,可是路人听了都是茫然失措,不知所以,看来这门派一向行事诡秘,不为人知,要找也非一时之功,可是目下清心却等不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两这味草药,否则清心性命忧矣!

他百无聊赖地走在杭州城中青石大街,忽见有二名越女剑派女弟子仗剑向城西而去。他心中一喜,便悄悄地尾随。只见这两名弟子一路向山上而去,经过一片茶林,只是现在不是采茶时节,所以人迹罕到。袁承天一路跟随,不觉登上山腰,这杭州的山势秀丽有余,险峻不足,难以与华山相提并论,更遑论昆仑山脉,更不在话下。

袁承天再抬头见那二名弟子消失在一片竹林之中不见了,心想:看来越女剑派定在此处。他踏步入内,只见竹林寂寂无声,深处正有十几间大屋,里面隐隐传出有人说话声音,正是那越女剑派的掌门人,只是离得远,听不真切。袁承天欺身而近,伏在窗下,只听那掌门说道:“水仙、青青你们二人务必将那徐长卿和胡王使者两味草药看好,那是最紧要的事情,上次被姓袁的小子救走清心格格,只是我当时一时疏忽大意所致,非是武功不能,想我钟神秀身为越女剑派掌门人竟载于这小子手中,实在可耻,所以我要他……”下面声音细若蚊蝇,几不可闻,自然是要他后悔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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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天直到此时才知道这越女剑派掌门人名字叫作钟神秀,这名字好美,当日在六和塔上二人争斗,倒没有仔细看她容貌,今时再见只觉妩媚如花,不啻于少女——原来江南水乡,女子皆是冰肌玉骨,肤如凝脂,又且身姿卓约,独立尘世,非其它女子可比。

木门一响水仙和青青向竹林深处的另一座大屋走去。竹林幽深,不见光亮。袁承天尾随于后,见她们二人闪身进入一座大屋,只见屋中竟有纺布的机杼,实在出人意料,又见她二人上了二楼,窣窣响了一阵又下楼,掩上木门向掌门回报去了。

袁承天只待她们走远,这才推门进屋,来到二楼,只见是一排放草药的大柜,有一个个小抽屈,只见上面写着各味中药的名字。袁承天一路看去,只见写着:当归、穿山甲、连翘、柴胡、熟地黄、独活、生地、王不留行诸般草药,只是不见那徐长卿和胡王使者,心中纳罕,明明自己听到那越女剑掌门人钟神秀交代这青青和水仙二人来看顾这两味中药,怎么偏偏没有?他又仔细看去,见有两个小抽屉上没有写着名字,想来便是那徐长卿和胡王使者。他不加思索抽开,只见抽屉之中果是那两味中药,心下大喜,便将这草药用自己的汗巾仔细包好,轻轻放入怀中。他一出竹林,心中畅快,心想:清心有救了,不觉得脚步加快。

清心见袁承天满面春风知道他已找到了那两味中药,心下也是甚喜。袁承天便去找了药钵熬药,不一刻便成,当他看着清心喝下这药汤,心中才安稳了一下。忽然清心脸色斗变,接着汗粒从额头滚落,问道:“袁大哥,你这草药从那而来,只怕有毒……”什么?袁承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清心手抚小腹,已痛得无以复加。袁承天见状急得团团转,一时竟不知所以,想想不错?自己这一切都仿佛水到渠成,没有波折,当是倒没有在意,现在想来确实太过容易,那么这一切都是那越女剑掌门钟神秀故意为之,意思不言而喻,要自己亲手害死所爱之人,遗恨终生!她这计谋未免太过恶毒?袁承天此时心中悔恨交织,心想:都是自己太过大意,将别人都得想得过好,唯独忘了世人心恶,人心如鬼,所以今日着了道;这也是他一向以仁义度人所至。清心气喘吁吁,但是毫无怨言,她知道袁大哥一向宅心仁厚,从来都关爱他人胜于自己。他从来都以为世人皆善,却不知道江湖险恶,有时人比鬼可怕,今日自己便是身死也不怨悔,因为袁大哥已然尽力,只是自己红颜命薄,不堪拥有,所以有今日之祸事。袁承天见她这模样更是悲从中来,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手抚清心脉搏,只觉微弱之极,似跳非跳,似断还有。清心微弱道:“袁大哥,你莫哭!你怕着什么?世上之人谁人不死?我死又何妨?那样也许更好,可以和九泉之下的额娘相见,再无世间的烦恼,你说不好么?”

袁承天听她如此说话,已是痛之疾首,这时有人格格笑道:“那也未必,你若要活命,还有一法,便是交出轩辕神剑。”袁承天回身见是那钟神秀,身后并无弟子门人,只她一人。袁承天这时才明白她苦心孤诣引自己入毂中,还是为了自己背后的轩辕神剑。他笑道:“好啊!只要钟掌门得了在下的这柄轩辕神剑莫失言也就是了。”钟神秀道:“我身为一派掌门又岂会食言自肥。袁少主,拿来!”

袁承天为了清心又何在乎这轩辕神剑,又自从背后取下剑来,恭敬递给了钟神秀。钟神秀又得神剑,心中喜不自胜,心想:看来这剑本来就该归我!她小心将剑佩于背后,从怀中取出一瓷瓶掷于袁承天说道:“这是解药,还不快给她用水服下。袁少主,咱们就此别过。”说完志得意满扬长而去,竟不回顾。

清心见袁承天又自轩辕神剑拱手与人,心中悔恨交加,说不出话来。袁承天也不理会,用水为她服下那瓷瓶中的解药。不过盏茶功夫,她颜色好传,又过片刻又回恢旧容。她见袁承天望着屋外西沉的日头,仿佛有着心事。

清心见袁大哥神情透着忧郁,大约担心那海查布携同杭州将军巴颜共同缉捕袁门在杭州分舵,——虽然目下那分舵舵主陈宜中逃脱,可是以有司衙门之能力,未始不能缉捕他们,因为这杭州为东南大城,所以清兵驻扎也重,防务尤为重要;今次这海查布不建功立业决然不会罢手,就此回京,因为非但无法向皇上交代,更加将多隆阿将颜面何在?所以他毕要将袁门分舵首脑拿获,否则决难心甘!

清心知道袁大哥志在天下,至于儿女私情他也许从来不看重,是不是自己拖累了他?袁承天见清心看着自己的眼眸透着无奈和哀怨,便说道:“清心你在这也不是办法,我还要去寻那舵主陈宜中,——莫如我将你送至杭州将军的行辕,也许海查布正驻扎在那!”清心听他说要将自己重新送到海查布那,心中一痛,可是袁大哥也是言之有理,他总不能这样不离不弃地照顾自己!他还有袁门事务要去做,自己怎么可以拖累于他?想到此处,她也豁然了,知道她们此生终究不可以在一起,也许这已是上天注定的事,谁也无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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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天消失在日落苍茫间,远处的运河依旧船帆点点,没有一日闲暇。清心倚门而望,见袁大哥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不由莫名升起辛酸。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一生中都在苦难忧患中挣扎,没有快乐的自由?

忽然有官兵寻来,有人见到清心,很是出乎意外,大声道:“这不是格格又是谁?”清心听到有人呼喊很是吃了一惊,抬头望去正见海查布手下的得力干将诺布快步而来,见了清心忙跪下施礼道:“格格,标下来迟,让您受委屈了。”清心格格见是将军府中的侍卫诺布——她知道诺布一向护主忠心,所以很得多隆阿的器重,今次南行江南便派他佐助这海查布——因为多隆阿知道自己将军府的这位阿哥能为本领实在有限,不堪大用。皇帝今次重用于他,也是出乎意料,不知皇帝为何如此?莫非心血来潮?抑或还有其它原因便不得而知了!

清心让诺布起身回话。诺布心有所虑,迟疑道:“格格,适才标下来得急遽,仿佛看到一个人影,——好像是那袁门逆党的魁首——袁承天!”清心听这诺布如此说话,心想这话可不能传到海查布耳中,否则只怕又起祸端,所以她便交代这诺布回到行辕之后千万不可对那额驸海查布说起此事。诺布自然谨遵格格的交代,因为他私下里也时常听到将军府的侍卫说起这位清心格格和袁门少主袁承天之间的恩恩怨怨,所以今次听到这位格格交代回去万不可以对那海查布说及此事,自然要保守这秘密,因为他们做为下人不能枉自诽议主人之事非,因为一方是和硕亲王,另一方则是多隆阿将军,双方谁也得罪不起,做为属下只有缄默,谁都不加理会,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海查布眼见清心回来,神情之中透着颓废,心中便生疑惑,但是并不相询,只待清心离去,将诺布留下,问他寻找到这清心的缘由。开始诺布还顾左右而言他,可是在海查布的一再迫问之下,不得不实情交代。海查布听了虽心中震怒,知道清心一定是和袁承天在一起,虽然他们守礼为身,不曾越礼而为,可是他的心中多少都是痛楚,原来清心一直都是执念着她的袁大哥,那么我又算什么?他心中这样问自己,委屈的眼泪禁不地流下来,可是后来一想我干嘛要这样?我——海查布而今可是额驸,将军府的四阿哥凭他袁承天也敢与我一争长短,不行,今次我江南之行,一定要拿住袁门乱党,格杀勿论,否则难出我心中之气!他想到此处便让诺布四下侦查袁门弟子的下落,一有消息便速来告知于他,因为他心中打定注意,如若再拿获袁门子弟无论是谁就地正法,决不姑息迁就,因为他实在痛恨这袁承天,心想我要让你知道痛楚,否则我也不是海查布了。

又过二日,平安无事。第三日下午诺布匆匆来报,说是他已侦得袁门分舵舵主陈宜中要在栖霞岭南麓岳王庙秘密召集舵中已失散的门人弟子,似乎意有图谋。原来自上次一役以来,他们只是化整为零分散而去,所以官军并未捕获一人,这也是陈宜中的高明之处,他明白众人集中反而容易被清兵发现,不如舵中弟子分散而去,令官兵难以捉摸,反而容易脱身,这一招果然奏效。过了几日官军一无所获,也只有作罢。虽然杭州将军心中愤愤不平,可是也是无可奈何,心想:这袁门弟子不能等闲视之,先前是自己太过疏忽,以至无功,让你们屡屡走脱,这也是轻敌所致,不唯其它。所以今次心中便有了戒备,严令杭州四下城门守将严加盘查出入人等,一有可疑,不问情由,一律拿下送入有司衙门一并问罪,便不信这样还拿获不了他们袁门乱党!

海查布得知这讯息也不通报杭州将军巴颜,他要自己行事。因为他觉得这位巴颜将军徒有虚名,否则也不能让这陈宜中在这杭州做大,成了朝廷东南一方的重大隐患,几乎危及边防,所以心中便自有了偏见,以为巴颜将军拿捕这些江湖乱党未必能够,这还要看他海查布的手段,莫小觑他是将军府的阿哥,少在江湖上走动,可是对付这些乱党他还是有些手段的,所以他信心满满,想着自己一展拳脚,要一鸣惊人,让他们都对自己刮目相看,莫将别人都瞧得小了。

有清以来历任皇帝都是十分敬重这位汉人中的英雄岳武穆,便如那京城中的袁氏祠堂一般,因为他们认为英雄永远都是一个国家的柱石,反而是那些临危变节的臣子,最为可耻,平昔享君俸禄,到了国家危难之时不能尽忠于朝廷,便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虽然于本朝有功,但是未必无罪,所以很为将他们看不起。乾隆皇帝便将洪承畴、祖大寿、冯铨之流,不能为主临危授命,反而变节,实为大节有亏,算不得忠义之士,所以归之为贰臣,心中自是瞧他不起,在皇帝心中虽清兵天戈所指,有军来朝,但是如综上所述之人在家国危难之时倒戈相向,可说是有亏君恩,所以修史书将他们打入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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