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便可以去招陆世子完成你的想法了,你如今嫁给他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是续弦罢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看,我究竟有没有能力策划出来这样的事情。让一个丫鬟爬上他的床,或者说让侯府变卖了我的嫁妆,将我的嫁妆全部都换成了假的……”侯府的事情,如今早已经在集市上面传了个遍了。毕竟是也算是天大的事情了,加上苏家也不是什么隐没的门楣。虽说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但苏家这样的财力,根本就不容人忽视。两家本就在平时,就容易被人关注,更别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侯府的做法,确实是让所有人都唾弃,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很同情苏映安。怎么说,她也还怀着孩子,从侯府出来,就算她身后的娘家家缠万贯,也成了被同情的对象。所以当黄芊芊当众为难苏映安的时候,已经有人对黄芊芊很是不满。如今她还说出一切事情都是被苏映安策划的,苏映安当场说出了这样的话,引导了,周围人的情绪,瞬间他们便开始对黄芊芊口诛笔伐了。黄芊芊被围在了人群中间,还有人专门给苏映安开出了一条道路,让她先离开。“你也是女子,你说出来这样的话,就不担心自己以后遇见这种事情,别人也先来质疑你吗?”“就是,一个女子,就想着帮男子说话,我看也不是什么聪明货色。”“听说她一直都很喜欢陆世子呢,指不定之后就算是做续弦,也要嫁进侯府去呢。”“该不会其实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给陆世子吧?”一切她说出去指责苏映安的话语,就这样原路返回,打在了她自己的身上。黄芊芊咬着唇,就算身边还有丫鬟护着她,那些人指责叱骂的声音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里面。苏映安离开了人群,向给自己开路的人说了感谢的话语,便走了。她一离开了这一群人,就擦了脸上的泪珠,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心情甚好,哪里还有刚才的伤心。不过是将真实的心情给展露了出来了。外人再津津乐道,也只是说南阳侯府干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很少有人说苏映安。毕竟她什么错误都没有犯过,甚至她还算是受害者。苏映安的心情大好,并未立马就去了画舫,而是还在路上闲逛了半圈。她去码头的时候,手上提了好些东西。当然,重物还是让小厮提着的。画舫也刚刚开始营业,码头上面陆陆续续有人上去。苏映安提着东西到了自己的屋子,将准备要送给画舫上姑娘们的东西分类好,忽然听见了窗户一阵异动。她回头,没有任何防备之态。看见来人,苏映安一副‘果然是你’的神色。但是她还是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谢景辞走近,也不靠近她,就斜斜地倚着一旁的柱子。“苏小姐不开心。”苏映安头也没有抬地问道:“画舫甚至还没启程,停靠在码头边上的,是不是走路,要更省力起一些呢?王爷。我的窗棂都快要被你踩坏了。”谢景辞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匣子,放在了她的手边:“那就送给你,用来修缮窗棂。”苏映安看见那匣子,不小不大,装银票的话,厚厚一沓应该不少。她扬了扬眉毛,拿过了匣子,在手上颠了颠。“王爷真是下了血本了啊。”她一边打开了匣子,一边说:“既然是送给我的,那既然到了我的手上,可不能再要回去了。”谢景辞笑而不语,看见她低头的动作,很是期待她看见匣子里面的东西的反应。匣子中装着的并不是厚厚一沓银票,而是金光闪闪的金锭子。苏映安果然愣了愣,盯着匣子里面的东西,睁大了眼睛说:“你……”两层金锭子,紧凑地放着。虽说这价值绝对没有同等厚的银票之前,可是这样质地优质又工艺精美的金锭子,真的会有人不喜欢吗?苏映安脸上的惊讶之后,笑着说:“王爷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闷声不响地发财了吧?”谢景辞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不答反问:“从我进来开始,你皱着的眉心都没有舒展开来过,如今看见这一匣子金锭子,便高兴成这个样子了?”苏映安将匣子放好,甚至还亲自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王爷若非知道我本就爱财,又怎会送来金锭子呢?不就是想看我开心什么样子的吗?难不成王爷给我银子还有别的事情?”要不说她聪明呢。谢景辞端起了茶杯,也没喝,只是低头吹开了表面的浮沫。“你这话说的,我若是说没有别的事,日后再请你做什么,便还要送来一些金锭子才行。但若是说了有,你也不一定会收下那金锭子吧。”他话语调侃,惹得苏映安捂唇笑了笑。“王爷聪明,不仅想出来这样一个方法试探我,还能够猜出我心中所想呢。”苏映安喝了一口茶。谢景辞却只是慢悠悠地说:“不过我确实没有别的想法,不过是送给你的东西,又何来别的事情?苏小姐只管放心收下便是了。”她放茶杯的手一顿:“王爷这样说,我就更不能放心了。”若是谢景辞出言调侃自己几句,她恐怕还感觉正常一些,但他没有,还回答的这样干脆,让苏映安反而觉得不对劲了。谢景辞笑:“不放心什么?对我那么警惕干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苏映安蹙眉,听着他如此松弛的话语,想起了那日在码头前看见他与陆雪玉搂抱的一幕,那种不适的感觉就又涌上了心头。“王爷,我们之间不过就只是合作伙伴,还是不要说这种越界的话为好。”都不是小孩子了,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其中带着一丝暧昧。谢景辞看向她,眼神带着询问:“你是在跟我划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