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钧凑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痞笑。“不会,映安很香……”恶心!苏映安咬紧了牙关,在他身后高高的手,高高举起了花瓶。她正要用力砸下去,一道尖叫声响彻云霄。陆怀钧身子一僵,不满地瞥了眼外面,“你院子里面的丫鬟都太没大没小了。”苏映安手一抖,花瓶差点没有掉下去。她说:“平日里面,她们不是这样的。夫君,我听这声音好像是云吟在叫。“她莫不是遇见了什么危险?我还是先去看看。”两人都被吓了一跳,但苏映安在害怕之后是庆幸,陆怀钧则是烦躁。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妻子香肩半露,雪白的脖颈之下,是肚兜的粉色绳子,轻轻得绑在脖子上,好不勾人。陆怀钧很是烦躁道:“不用管,咱们的事情最重要。”他英俊的面庞上不显猥琐,还有几分风流的模样。只可惜苏映安看着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容,只是恶心的想吐。话音刚落,偏房里面又传出来了东西落地的声音。苏映安说:“夫君,怎么说云吟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丫鬟,我早就将她当做家人了。“我担心她今天要是一时想不过自裁了……我会很后悔的,夫君,让我去看看吧。”她带着乞求的目光看向陆怀钧。听见她说出‘自裁’两个字,陆怀钧眸光微闪。他终于后退半步,松开了苏映安。“那你等着我,我去看看就行,先钻进被窝里面等我,一会儿再继续。”陆怀钧还是担心云吟的。虽然刚才他确实在看见苏映安雪白的肌肤之后,有瞬间是失去理智的。苏映安点点头,拉好了自己的衣服,“夫君,有什么时候你给我说,可千万不要惩治云吟,我心疼她。”陆怀钧应声,“放心吧,我在乎你的感受,不会让你难过。”他伸手,在她的发顶轻轻拂过,好不宠溺。倘若苏映安没有经历前一世,也没有看见他眼底划过的隐隐急迫,想要去看看云吟究竟怎么了,她也许会被他这个样子所蛊惑。如今的苏映安,在他越对自己温柔的时候,心底就越是冷漠坚硬。陆怀钧穿好衣服,转身出去。苏映安盯着他背影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冷风钻了进来。她怎么可能会睡?为准备好万全之策,她往茶杯里面倒了药粉,然后披上斗篷,走出了门外。偏房。云吟坐在凳子上,哭着右手捧左手。“好疼……”陆怀钧背对着外面,还不知道苏映安出来了,他皱着眉盯着她血淋淋的左手,眼底有疼惜。“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还弄伤了手?我叫人去给你请府医。”其余人站在屋子外面,听这里面动静,也只是在等待世子的吩咐。他们是侯府的人,就算内心有疑惑,也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苏映安走上台阶,听见这一句话,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云吟应该是看见她了,故意低头说:“多谢世子爷的好意,奴婢皮糙肉厚,命又贱,不过是一点伤痛,不知道您这样上心。”陆怀钧不满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莫不是怨我……”还没说完,站在门口的青松就道:“少夫人,您怎么来了?世子爷已经准备叫人去找府医,来给云吟姑娘看看伤势了。”苏映安故作惊讶道:“云吟受伤了?”说罢,她快步走了进去。陆怀钧身子一僵,也不知道方才自己说的话,苏映安听见了没有。云吟低着头一直没抬起来,一边哭一边抹泪,内心满是不悦。倘若青松不提示世子的话,苏映安说不定就能够听见一些了。她现在是疯了,已经顾不了什么长远的计划,只想要宣誓自己的主权,让苏映安知道谁才是世子的心上人。云吟太嫉妒了,嫉妒他们能够光明正大的出双入对,被人夸做璧人一双,就算同床共枕都有人期待他们能快点怀上孩子。而自己呢?如今连绿枝都能爬到自己头上来了!这不公平。苏映安进来,陆怀钧立马恢复了之前对云吟那般冷漠的态度。他努力压制下自己内心的心虚,问道:“映安,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在房间里面等着我吗?”苏映安盯着云吟的手,满面关怀道:“我还是放心不下……云吟,你这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目光扫过屋子,发现一只木箱子落地,摔碎了好几个地方。云吟应该就是用这个箱子真的砸坏了自己的手。如此鲜血淋漓,也不知道那只手废了没有。苏映安看着云吟,内心就只有这一个想法。云吟哭哭啼啼地开了口。“是奴婢蠢笨,想要找首饰出来去典当,换些银子还给世子,可是却一不小心被箱子砸中了手……”苏映安看只是破了皮,不至于残废,却小题大做地吆喝。“快!快去找府医来!”陆怀钧见她只是在关心云吟的手,暗自松了口气,搂住了她。“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这伤势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苏映安叹气道:“什么严重不严重,云吟小时候就是摔一跤,都有嬷嬷给她上药,不能够跟着我嫁进来侯府之后,反而还不如在我家了。”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激动,殊不知道此时陆怀钧虽然也担忧云吟,但内心的烦躁却也一样抑制不住。他觉得是云吟因为嫉妒打搅了自己跟苏映安的好事。云吟也说:“叫少夫人担心了,少夫人,您还是先去休息吧,世子爷说的对,奴婢受的伤不重。“府医很快就会来了,届时府医诊治之后,便知道我有什么事情了。”说到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陆怀钧的身上。陆怀钧瞬间明白了云吟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今夜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兴许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他亲自将苏映安送回去。苏映安也是真的累了,回来侯府还要这样演戏,是谁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