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嫄随手披了件外套出门。
深夜晚风微凉。
蹑手蹑脚地合上门,楼道仅余她一人脚步的踢踏声。
从天台窄门涌出的风很大,姜嫄拢紧了衣服。
一出天台视野开阔,眼看要下雨,天空乌云密布,哪儿有星星。
倏忽间,整个天台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犹如银河。
姜嫄脚步猛地顿住。
浓墨的夜被照亮。
谢忱静静地站在无垠夜幕下的星火中,光影勾勒着他的轮廓,衬得令人遐想又神秘。
风声烈烈,吹鼓了他的衬衫,深情善睐的眉眼带笑,什么话都没说,仅是冲她张开了手臂。
姜嫄怔忡。
莫名地眼睛发酸,没有丝毫犹豫,迎着风飞奔过去跳起来扑进了他怀里。
谢忱被撞的后退了两步,仍稳稳地托住了她。
姜嫄腿盘在他腰间,双手牢牢地的搂着他的脖子。
谢忱啧了声,嘴上戏谑,“姜老师要是不拿教师组跳高冠军,我第一个去抗议,指定有黑幕。”
“你是要跟我求婚吗?”姜嫄问。
他轻扬了下眉,“谁要求婚?戒指不都戴你手上了吗?”
“我摘下来,你重来一回。”
“别摘。”谢忱忙阻拦,“大师都说了,我俩天作之合,戴上了这辈子也不许摘。”
听他提起这茬,姜嫄笑,“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他是个托?”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不过是为了瓦解美美同志的防线。
既然都看出来,她还是配合的给了生辰八字,谢忱嘴角已抑制不住的上扬,坦白道,
“天作之合是真的,婚期确实用了点钞能力。”
忙撇清自己,“这事奶奶安排的,我事先不知情。”
他要是知情,准给自己安排的更妥帖。
姜嫄笑出声。
谢忱拥着她,也笑,收了玩笑,郑重的道,“是要求婚。”
目光交汇,时空仿佛被拉缩。
谢忱看着她,不自觉放轻呼吸,
“姜嫄,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从16岁到今天从未变过,过去现在将来,我仍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