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走出门时还在深思——难不成自己真的要替杜慎行养一个弟弟?
这绝对不行,杜公子素来娇惯,还是趁早把他送回去为妥。
可自己的身体曾对他做出那种事,让他哥哥知道,肯定会把自己剥下一层皮。
当真是进退两难。
行至湖边,突然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阮意背着个包袱,口中骂骂咧咧,“要我时刻在那淫邪门主手底下待着,还不如死了算了,爹娘走时要我照顾你,偏偏你是个不长眼的,我才不管你这个傻弟弟。”
阮羽眼圈红红的,扯住哥哥的衣角道:“可虞堂主说门主本性不坏,只不过是练了邪功才变成这样……”
“哼,什么邪功,分明就是借口!哦,我晓得了,你是看人家长得俊,春心萌动了吧?也对,你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哥哥,我没有,你相信我……”
沈鸿在旁边听得牙齿都快酸掉了,啧啧两声,转身前往别处,刚走不远,身后突然传来扑通扑通的水声,原来是两兄弟在拉拉扯扯时不慎落水。
“救命啊,救命!”
要吵架去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在湖边。
沈鸿无奈地叹了口气,纵身跃起,一手提着一个,把两只湿淋淋的落汤鸡甩到地上。
抢救及时,两人尚且清醒,阮意一边吐水一边骂,“死j□j,原来你一直在偷看我们!”
“本座只是碰巧路过,你有骂人的力气,还不如回去换身衣服。”
“我偏要骂,你卑鄙无耻下流,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我才不怕……唔唔唔!”
阮羽急忙堵住他的嘴,一脸歉意地笑笑,“多谢门主救命之恩,我哥哥性子就这样。”
沈鸿了然地点点头,“他根骨不错,本座有意收关门弟子,若是想通了,可以去虞堂主那里报名。”
辞别阮氏兄弟,尚有些许空闲,这里离冯堂主的住所近,绕过一座假山,往前走十几步,右拐,屋前种着荔枝树,树身高大,硕果累累,可遮阳可卖钱。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药味,一个半大孩子正呼啦啦地摇着扇子煎药,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招呼道:“哟,这不是沈门主吗?您都快一年多没来这,真是稀客。可恨我王小二现在腾不出手,要不真该放两鞭炮庆贺庆贺。”
沈鸿抢过扇子拍了下他的脑袋,“乱说什么?快去照顾你们堂主,这里还是我来罢。”
王小二偷偷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假好心,上次把我们堂主打成重伤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