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琴一说离婚,马玉成瞬间慌了神,又不会辩解,只能不停说着:“我不离婚,我不同意的。”
盛安宁见袁玉琴说完离婚后,眼圈都红了,只是因为性格要强,使劲忍着眼泪不掉下来,赶紧推了推周时勋,示意他带马玉成先出去。
两人分开冷静冷静。
周时勋起身过去拍了拍马玉成的肩膀,两人一起去了外面。
盛安宁去拉着袁玉琴坐下:“嫂子,你先坐下冷静冷静,多大的事儿,怎么还上升到离婚了?有什么话不能坐下好好说?”
袁玉琴眼泪突然就掉下来,强撑着太累,这会儿不想在撑着了,边抹着眼泪边说着:“这些人怎么红口白牙随便一说,马玉成就什么都相信,我们都做了十年夫妻,他竟然不相信我,那些年那么辛苦,我也没嫌弃过他。”
“我虽然以前谈过对象,也做过糊涂事,可是我这人也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既然结婚了,肯定会跟他踏实过日子。这些年风言风语很多,可是他也没这样过,最近一段时间总是疑神疑鬼。”
“我以前那个对象,现在是市里当领导,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是那个男的当年为了去上学,攀高枝甩了我。我袁玉琴也是要脸的,他现在就算回来跪着求我,我也不会答应。”
越想越难受,眼泪流的越凶。
盛安宁凭着直觉相信袁玉琴说的话:“嫂子,刚才听大哥的意思,他更在意你有一天晚上没在家,你跟他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你越是不说,他就越会胡思乱想。这不是他不相信你,而是在你这里没有得到安全感。”
袁玉琴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安全感?啥是安全感?我就那天回了娘家,他还非要问,那不就是怀疑我在外面偷人了?我要是说我回娘家,他肯定也不相信。”
盛安宁看着袁玉琴眼神闪烁了下,问了句:“你真的会娘家了吗?”
袁玉琴不可思议的看着盛安宁:“你什么意思?不会也相信外面那些话吧?”
盛安宁赶紧摇头:“我要是相信外面那些话,今天就不来你家里了,嫂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去医院检查身体了?”
既然袁玉琴不肯说那晚没回来的原因,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真回了娘家,她肯定也早跟马玉成说清楚了,不至于两人吵吵闹闹就是不肯多解释一句。
袁玉琴脸色白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盛安宁可以肯定,她是猜对了:“嫂子,你要是生病了,可以跟大哥说,夫妻俩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的?他也不会因为你病了嫌弃你啊。”
袁玉琴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苦笑的看着盛安宁:“安宁,不是我不肯说,是因为老马也很不容易,我不想他以后难受,我宁可他这么和我吵和我闹,能离婚最好,就当我是个坏女人,”
“可是,他真怀疑我的时候,我又忍不住难受,不想他对我有误会。我生病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要跟老马说,我等回头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然后跟盛安宁说了那晚上她为什么没回来。
她原本是陪母亲去市里看病,结果在医院还碰见了以前的对象,那个男人拦着她说话,各种解释,还一脸深情的样子。
让袁玉琴很恶心,可能也是这一幕,被家属院人看见,所以才会回来胡说八道。
偏偏更凑巧的是,下午等班车时,袁玉琴又碰见了那个男人,两人争执了几句,期间还有肢体上的拉扯。
当时袁玉琴就感觉一阵眩晕,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而且是在医院醒来。
袁玉琴伸手发誓:“我和那个王八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当时晕倒后他害怕我死了,就赶紧给我送医院了,我在医院睡了一晚上,当时我妈也在,是我让我妈回来什么都不要说。”
“还有,那个王八蛋还跟我说没忘了我,我生病了他可以照顾我,我需要他的照顾吗?他还说可以出钱给我看病,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用他的钱。”
“所以,安宁,不是我不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我想着离婚也好,不让他以后难受。”
盛安宁皱着眉头:“嫂子,你这样对大哥不公平,你说是为了他好,可是却不肯告诉他真相,以后他要是知道了会更自责啊。”
“还有,你检查的时候医生怎么说?是哪里问题了?”
袁玉琴苦笑一下:“说我脑袋里可能长了东西,具体这边医院也检查不出来,让我去省城医院,可是马坤还小,我要是这样走了,家属院里的人更不知道会怎么说呢。”
盛安宁在这里就有点儿不理解袁玉琴的脑回路了:“那你更应该跟大哥说清楚啊,你生病了,他陪你去看病,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外人知道了还会说什么?”
见袁玉琴还是一脸为难:“你是心疼花钱?”
袁玉琴一脸苦涩:“怎么能不心疼?老马这些年不容易,不仅要养我们母子,还要管家里一大家人。外面人都说我俩不般配,说我迟早有一天会跑。可是没人知道,老马有多好,他长得是不好看,可是他有责任心,对我很好。”
“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早上我起来都是吃现成的,他下班回来,更是没有闲着过,家里卫生他搞,衣服他洗。”
“我怎么忍心拖累他呢?”
袁玉琴越说声音越低,还带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