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张齐远难抑的呻吟和痛苦的哀咽,以及另外几个男人压低声得意的笑。
翌日清晨,张齐远弓着身子,摇摇欲坠地站在门口,抬起苍白的脸朝巡视的狱警招了招手,狱警慢慢向他走过来,他却突然倒在了地上。
张齐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监狱里的小医院里,他努力地睁眼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打针的医生,艰难地开口说:“我要见警察。。。。。。昨晚我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没这么简单吧?兄弟,你的老二算是报废了!节哀吧!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要使用导尿管才能小便,要小便了提前说啊,可别动不动就小便失禁,这样我们护士都不敢伺候你了。”戴着口罩的医生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张齐远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只是下体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以为是有人想戏弄戏弄他而已,没想到却伤到了自己的命根子。。。。。。
“医生,我要见狱警。。。。。。我要见狱长,我要见狱长。。。。。。”张齐远起身拔掉手上正在输液的针头,刚准备下床,他下身又传来一阵刺痛,他呲牙忍痛低头看了一眼,隔着裤子,竟然渗出了血。。。。。。
“你疯了是吧?见狱长岂是你想见就见,狱警就在外面,你说一声我给你喊就行,刚刚给你缝好的伤口,你这样一动肯定又毁了。。。。。。”医生按住张齐远,不耐地拔高声音吼了他一句。
“好,麻烦你。。。。。。”
张齐远慢慢冷静了下来,刚开口,只见两名男狱警推门而进,见他已经醒来,走了进来。
医生让张齐远躺好,清理了一下他下面的伤口,再次给他手上插上针,对两名狱警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警察。。。。。。”张齐远虚弱地开口,“昨晚我被几个人压在地上,好像至少应该有七八个人。。。。。。他们轮流弄我的。。。。。我昏迷之前,已经有六个人轮番动过手。。。。。”
“六七个人?”一名狱警狐疑地看着他,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我们已经对你所在狱房的另外五名犯人进行了审讯,他们只说你每晚都会不停地**,昨晚房间里也没发生任何异常情况。。。。。。睡你上铺的那个家伙已经好几个晚上睡在别人的床上了,你没发现吗?”
“不可能!动静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没听见,要么,肯定就是他们几个干的!肯定是!”张齐远一时激动,瞪大了猩红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两名狱警。
“他们五个人是我们分开同时盘问的,都说自己睡着了,除了听到你的床在摇晃之外,根本没听见什么声音。张齐远同志,你是不是想自杀?”狱警问他。
“我怎么可能想自杀?他们肯定是串供,肯定是。。。。。。对了,每个房间里不是有监控吗?你们可以查看录像啊!看看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张齐远脑子里灵光一现,眸子里闪过一丝希望。
“这个不需要你提醒我们,我们第一时间就看了昨晚的录像,很可惜,房间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大家都跟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床上一觉睡到了天亮,你上铺那个2468号的小子昨晚跟你临床那个2981挤在了一张床上睡的,说的是没敢打扰你。。。。。。”
“不可能啊。。。。。。你们肯定是看错了,要不。。。。。。要不就是你们的人被人收买了。。。。。。”张齐远激动地提醒着狱警。
“请不要对我们的工作和我们的工作人员进行诽谤。。。。。。咳咳,你自己究竟是干了什么,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过你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我们已经帮你申请了保外就医,你家里人会来给你办理相关手续。但是在整个保外就医期间,必须在我们指定的医院进行治疗,而且24小时由警察轮流值班看守,你自己也做好准备吧。”
狱警说完,起身离开了张齐远的病房。
“不可能。。。。。。不可能。。。。。。”张齐远颓然地躺在床上,两行无助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平日那双时时刻刻闪烁着魅。惑眸光的眼睛里一片绝望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