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电话被对方挂断。
这是什么意思?
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郑德贵嘴里骂了句国粹,可却想要赌一把。
当天夜里。
他驱车来到交接货的岸口。
没有了车队,他就只能自己在这独守。
靠岸的船只接踵而至,但始终未见北熊国的船只靠岸。
夜色下,寒风吹得人浑身发冷。
郑德贵坚持不住,猫着腰钻进了车里。
殊不知。
岸边的某个地方,正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几日后。
世强木材厂。
洪波风尘仆仆的进了办公室,抖掉了衣服上厚厚的积雪,搓着手来到火桶前蹲下,顺势拿起了一个烤得焦黄的大地瓜。
李嘉赐给他倒了杯热水,问:“几个仓库的货都出完了?”
“你问的是咱们从年勇木材厂买的一万吨木材?今天下午就出完了,我让管仓库的人提前收工回家,今晚怕是有大暴雪!”
闻言,李嘉赐点了点头:“看这天气,最少得下个两三天,到时候路上就不好走了!”
洪波吃了口烤地瓜,烫的直哈气。
他拿起水杯,眯着眼睛吹了吹。
“这些二道贩子也不会嫌天气差,今天还有上百个二道贩子问我们存着的那批木材什么时候开始卖,我说让他们再等等,还不乐意呢!”
李嘉赐笑着道:“咱的木材,就不能按75块钱一方这么去卖了!”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
一阵摩托车的声响由远而近。
李义虎摘下头盔,冻得鼻子通红,哈出的气直接成了白雾。
“唉我去,冷死了冷死了!”
“洪哥,往边上稍稍!”
李义虎跑进了办公室,挤着洪波蹲了下来。
洪波低声问:“这几天不见你人,去哪儿潇洒了?”
“我潇洒个屁啊!”
“成天守在岸口冻得跟冰棍儿似的!”
“还是今儿个水面上结冰了,我才能回来!”
“你看我鞋子硬得脱都脱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