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女见她是个直爽人,支撑着腿都合不上的身体,想要坐起身,“那我要是想怀上呢?”
看着逃荒女完全保持着一个动作僵硬在那里,屋主又开始发挥想象,“这样啊?那你把屁股垫高一点,兴许有用。”
村子里很多女人怀不上儿子被婆婆嫌弃,她以为逃荒女又是可怜的一个。
却不想,逃荒女啥都没说,只看了一圈,也不知道拿啥垫。
“用枕头,反正这屋里没啥是干净的。”
逃荒女自己摆不好,女人还帮她挪了下,俩人相顾无言,女人直接睡下,没再管逃荒女。
白白家
今天很奇怪,她死活睡不着,明明很困,可她就是不受控地发慌,脑子里乱糟糟的。
哪怕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刻,她还是无法管住自己的眼泪。
心脏蓦地揪疼,蜷缩在被窝里,白白抬手擦着水珠子,一边告诉自己,“没啥,只要恒哥好好的,只要他好好的。”
想到了是一回事,他真的做了,是另一回事。
“没事没事,会好的,都会好的。”
青梅竹马少年夫妻,让她去痛恨姚子恒,她做不到。
第二天去找了温鱼,说了她的想法,得到了好朋友的支持,温鱼愣是熬到了姚子恒他们回来。
栾惟京他们这次出去俩月,感觉眨眼就过去了。
因为姚子恒的缘故,连带着老男人都被温鱼瞪了两眼。
栾惟京一头雾水,“咋啦?”
看眼小冤种和蒋五星,老男人问,“谁惹她了?”
小冤种,“除了多出来一个你,别的没啥变化,你自己想去吧。”
栾惟京压住要揍人的冲动,把小媳妇儿推进了房间。
“啊啊啊啊!要死啊!”
指了指外头,孩子们还在呢!
栾惟京摁住小媳妇儿的后脑勺重重啃了口,出了门,“我到外头一趟。”
新房总算是能住进去了,家具该往里搬了。
白白娘家,见她坐在厨房一点都不着急,白白妈纳闷儿,“咋回事?子恒出去之前,俩人别嘴了?”
白白爸,“我咋知道?!”
白二哥,“别看我,没人跟我说啊!”
以往姚子恒回来,哪次白白不是高兴跟什么似的,大老远就开始接。
在厨房接了蒸馍锅上刚蒸出来的白蒸馍,白白往小筐里放了六个,“妈,我去吃水哥那里一趟。”
白二哥赶紧站起来,“嘿!你别去,想干啥跟我说一声,我去。”
挨着住的,叫姚子恒他娘看见,又该给他妹妹摆脸色了。
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说两句话,我不多待。”
白二哥这头儿正好奇着罗吃水到底帮了他妹子啥忙,白白让他隔几天去罗吃水院儿里浇浇菜,这会儿还拿了刚出锅的大白馒头去献殷勤,白二哥朝着屋里喊了一嗓子,“妈,你闺女吃里扒外,把刚蒸的馍拿给罗吃水啦!”
白白妈赶紧站起来,嘴里念叨着‘这闺女’,追了出去。
姚子恒和大家伙儿一样坐牛车回来的,没看到白白去罗吃水家。
迎面撞见女婿,白白妈还有点心里发虚,“子恒回来啦!哈哈。”
姚子恒强装着镇定,眨了眨眼睛,“回来了,妈这是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