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四房什么心思,佩蓉不可能在添眉院坑害婉儿。”
“是。”
“除了佩蓉,还有谁比较可疑?”
“上三房和四房的关系向来寻常,若不是母亲放话,上三房不会赴宴,既不会去,便也没可能——”
话没说完,赵夫人神色突变:“是有件蹊跷事。”
“说。”
“书房的门上落着锁,我和三弟妹不想破门,可大嫂不管,强命人破开门,等进去了,花玉又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话?”
“她说,怎么会是婉姨娘?”说罢,赵夫人忙追问,“母亲,难不成是长房——”
“不会。”江老夫人立刻否决,“如果是长房,半芹定会避在人后,怎可能做出破门而入的蠢事?”
“那——”
“是四丫头。”
江老夫人头痛地按上太阳穴:“四丫头怕是知道庞家嫡长子身患隐疾,她是自己不好过,就不想放别人好过。
若我没猜错,四丫头想要算计得人是月丫头,只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最后进了书房的人变成了婉儿。”
说到这里,江老夫人抬眸,目光逐一扫过厅中人。
“今夜,月丫头去添眉苑了吗?”
“去了。”
“那她人呢?”
“没瞧见。”
江老夫人当即大怒:“什么叫没瞧见?”
“母亲息怒,我听到花玉那声咕哝的时候,便差人去寻月丫头了,可找遍添眉苑,愣是不见人。”
“那就继续找,家里找不到,就出去找。”
赵夫人眉目微动:“母亲怀疑溶月勾结外人,算计江家?”
江家四房虽有矛盾,却一直是小打小闹,但自从溶月进了江家,江家就接二连三地闹出荒唐事。
太多巧合,由不得她不怀疑。
“总之,找到人再说。”
“是。”
“春玉呢,伤得重不重?”
“重倒是不重,就是摔得不太巧,额角被青石阶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伤口又被冰雪冻了一阵,郎中的意思是,要留疤。”
江老夫人气得青筋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