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小女曾和韩大将军对弈,当时,小女赢了,大将军答应小女一个条件,不知道大将军是否记得?”
“当然。”
“那就请韩大将军遵守承诺,于六月十七日,上门退亲。”
韩彪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略略犹豫,回身两步,逼到了溶月身前:“女娃娃,你到底想干嘛?”
“小女怕死,想多活两日。”
“给老子说实话!”
“可以。”溶月勾唇,笑而反问,“只要韩大将军先告诉小女,是谁告诉你,小女昨夜不在宁家?”
“没人。”
“皇帝?”
“咳——”韩彪双目一斜,结结巴巴道,“老朽可什么都没说。”
还真是天子。
这位西汉天子还真清闲,竟有空操心臣下的嫁娶。
“大将军,您可以走了。”
“你还没告诉老朽,你要做什么呢?”
“大将军不是什么都没说吗?将军什么都没说,还想让小女回答,太不仗义了吧?”
“你——”
韩彪气得提袖就走,可出了宁家宅门,他又缓下了脚步,陶双双看他面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
“父亲,怎么了?”
“我觉得这婚,也许不该退。”
“父亲!”陶双双急了,“宁溶月脖子里的青紫您都亲眼瞧见了,这等孟浪女,怎么能进韩家门?”
皇帝告诉他,宁溶月爬了别人的床,他怒火中烧,只想马上退了亲事,但真退了,他却回过味。
皇帝是故意得,他要女娃娃死,可皇帝不知道地是,女娃娃毫不在意,甚至一早等着韩家退亲。
女娃娃身无长物,却端得有胆有谋,竟然和皇帝斗了个有来有回,可惜韩家定力不够,错失了。
“亲事已退,再无更改,不过,退亲的事,在六月十七前,你不许声张。”
陶双双一听,不乐意了,她被人嘲笑许久,恨不能敲锣打鼓,昭告整个大兴,韩宁婚事已作罢。
“父——”
“你若不听,休怪我不客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