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殿下把四舅交给江家了?”
秦长风略略皱眉。
他承认,他说自己不会像江正折,弃了自己的女人,是一时冲动,是一句经不起推敲的情话,但情话之所以是情话,是因为能蛊得爱他的人意乱情迷。
可顽顽的眼里既无意乱,更无情迷,她的眼里有得只有平静,从他们相遇至今就一尘不变的平静!
她,真得钦慕着他吗?
“还是说,三殿下把游医交出去了?”
“恩。”
一声轻应后,秦长风手心撑在几案,借力翻身,飘到溶月身侧,然后双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按到榻上。
“三殿下,咱们不是在谈正经事吗?”
“鱼水之欢才是某和顽顽之间的正经事。”
说罢,他俯身,一口咬住她的唇瓣。
“呜——”
交出游医,既让江家凭借此人解除江正折为逃命急欲杀人灭口的嫌疑,还可把考题泄密之罪尽数推到他和外室头上。
留下江正折,不仅能防着江家脱困后翻脸不认账,又可把他当作一枚长久牵制江家,为他所用的筹码。
这一招,高妙之极!
此刻,江相宜必定在筹谋脱困之计,说不得明日一早,他便会押着游医,进宫向天子负荆请罪。
不行,她得立刻差人去趟添眉苑。
“宁顽顽,你在作甚?”
秦长风的心里又一次浮起疑问,顽顽真得爱慕着他吗?若她爱慕着他,又怎会总在和他欢好的时候分神?
想到这里,他那只抚在她脖颈下的手骤然一紧,又要掐上去。
“三殿下,小女冷。”
秦长风轻斜眼角,见半开的窗扉不知何时被寒风整个儿吹开,冷风刮过顽顽的香肩,卷起一片小疙瘩。
“是冷了些。”
他拂袖,以袖力带上窗户,然后横抱起她,倒上卧榻。
“如此,还冷吗?”
王御史领着大理寺虎视眈眈,江家等不起,所以,明日一早江相宜必会带着游医进宫对圣请罪。
“还冷。”溶月冷声答,答完,她冲碧纱橱后大喊,“林缨,往炉子里添些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