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梁、南唐暗下结盟,有意笼络北魏,共伐西汉,西汉既知道,便一定会出手,阻断这种可能。
所以,无论皇帝,或者秦长风出手杀魏太子,都是顺理成章,但第三波人,又是谁?
“陛下的人撞上的是谁?”
“魏帝亲信。”
“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
对魏帝而言,一个多年不见的儿子远不及天下一统重要,他觉得用一个儿子换西汉信任,值得。”
都说皇家无情,诚不我欺。
溶月抱紧秦长风:“幸好,陛下不似魏帝。”
“顽顽确定?”
“什么?”
秦长风又笑,笑容里多了三分怅惘:“父皇的确不如魏帝绝情,可是某照样死过一回,不是吗?”
“你——”
溶月惊呆了。
“某怎么知道的?”
“……恩。”
“猜得。”说着,秦长风唇角上扬,扬去了怅惘,只留下得意,“不过某没想到,竟能一猜及中。”
“……”
“顽顽还有问吗?”
这会儿的她,哪怕还有问,也没法问了吧?
“既然没了,那——”秦长风倒向卧榻,手脚散开,面上浮起慷慨就义的决绝,“顽顽,来吧。”
“呵……”
上一世的秦长风为何会死,死于谁之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一世,他会活着,活到寿终正寝。
“秦溪辞,陛下的心如何,我不敢断言,但我的心,将一直与你同在。”
说罢,她吻住了他。
一夜荒唐。
这荒唐几时停的,溶月不知道。
她醒来的时候,罗帐低垂,帐后只有一点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她躺了一会儿,才挣扎着坐起身。
后腰,酸得发疼。
秦长风这厮一旦上了榻,必化身成一头凶兽,早知道她就不该撩他,他是舒坦了,她却难受死了。
最过分地是,他明知道她难受,就是不肯停,生生闹了大半宿。
“唉……”
溶月哀叹一声,叹息未落,林缨眉开眼笑地掀开罗帐:“奴婢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万福金安。”
“还是叫姑娘吧。”
“那怎么行?太子殿下走得时候特意交待了,让奴婢们切切记得改口,以后都要尊称您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