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廉聿为的话或许有些难听,但道理还是有的,你该听还是要听。”
“敢问父皇,儿臣要怎么听?”
“自然是立个名门闺秀为正妃。”
“闺秀?”秦长风面色一冷,直白反问,“若儿臣偏不答应呢?”
皇帝抿唇,面色凛寒。
即便当初他再心系芙堇,却也不至于为了芙堇罔顾朝臣之见,后宫该纳的女子,他也一个没少。
再说了,他娶芙堇的时候已经登基多年,朝臣尽在臣服,哪像老三,只是一个将将被册的太子?
皇帝心里十分不悦,但碍于过往的重重亏欠,他不好厉声呵斥。
不过,也不需要他呵斥,因为廉聿为又直言了。
“太子殿下,您是太子,是西汉朝未来的皇帝,身为天下之主,您没有资格昏聩。”
“是吗?”秦长风低眉,淡漠反问,“廉司徒,那你告诉孤,史上有没有昏聩的君王?”
“自然是有的。”
“有多少?是比明君多,还是比昏君多?”
“这……”
廉聿为不能答,他不能,秦长风却还有问:
“父皇说,孤该立个名门闺秀为太子妃,你觉得呢?”
“微臣觉得陛下说得极是。”
“是在哪里?”
“啊?”
廉聿为被问得愣住了。
他一愣太子竟敢当众质疑皇帝,二愣太子质问的本身,因为立闺秀为太子妃,本该是毋庸置疑。
“看来廉司徒听不懂孤的意思,无妨,孤再问得明白些。元虹惠是名门闺秀吗?”
“……”
廉聿为的脸,白了。
元虹惠当然是名门闺秀,但她毒杀先皇后,纵容其子谋权篡位,不配代表名门闺秀。
“殿下,元废妃不一样。”
“好,她不同,那么陈凤婉呢?”
“……”
廉聿为的脸越白。
陈凤婉也曾是名门闺秀,但她背叛西汉,勾结梁太子,罪大恶极,亦不能代表名门闺秀。
“殿下,陈姑娘也不一样。”
“好,她也不一样,那么元梦瑶呢?”
“……”
元梦瑶尚未定亲,便和禽长泽有了苟且,此等不遵闺训的女子,自然更不能代表名门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