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心下的滋味原比皇帝五味杂陈百倍,毕竟,溶月是个女人。
众卿心思如何,秦长风毫不在乎,他搂上溶月的柳腰,朝皇帝草草拱手:
“父皇,儿臣先走一步。”
“事情还没处理完呢。”
“父皇辛苦。”
他是这个意思吗?
不管皇帝什么意思,秦长风搂着佳人已经走下高阶,眼看二人要走远,皇帝急问:“你去哪里?”
“北宫。”
“你现在是太子,去什么北宫?”
“不住北宫,儿子又该住哪里?父皇莫不是忘了,未央宫还未建成?”
皇帝嘴角一撇,气呼呼地问韩彪:“他怎敢这么和朕说话?”
“殿下大不敬,陛下可以罚。”
“韩将军想让朕怎么罚?”
韩彪面色一滞,立刻改口:“陛下若不想罚太子,也可以先处置别人。”
“有理。”
皇帝微微一笑,一双想要杀人的冷目横向东梁国使臣:“梁太子意欲谋杀朕,此事东梁怎么说?”
“……”
东梁使臣是怎么答的,秦长风没听见,他已经和溶月出了正殿。
殿外,天色暗沉,暴雨瓢泼,汉白玉广场被积水浸满。
“七宝,车呢?”
“就来。”
七宝一边回答,一边翘首以盼,只见影赤挥着马鞭,赶来一辆车。
溶月抬脚要往下走,秦长风弯下腰,横抱起她。
“地上水多,某抱你上车。”
“别——”
拒绝的话还在嘴边,秦长风抱着她掠上马车。
进了车里,他含笑轻问:“害羞了?”
“……”
羞,有,但更多地是觉得不妥。
今日,秦长风凭一己之力,平母冤,诛奸臣,揪逆贼,此等英勇之事,以足以写进史册,被万世歌颂。
如此了不得的他,未登基,却先承起西汉朝臣的期许,这期许厚重如山,不允他行错走差半分。
而她,便是他的错和差。
秦长风指尖一点,戳上她的额间:“宁顽顽,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小女没有,殿下休要冤枉小女。”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