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安。”
陈晏安目色一沉:“元废妃,贫僧和你无冤无仇,你休要诬蔑贫僧。”
“呵!”元虹惠冷声嗤笑,“你是和本宫无冤无仇,可你和韩芙堇有仇,你恨她琵琶别抱,不是吗?
可笑地是,韩芙堇被你害得那么惨,却当你是好人,甚至在临死前,求陛下饶你一命,放过陈家。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元虹惠笑得前俯后仰,犹如一个颠婆。
“不许笑了!”皇帝怒斥,“元虹惠,你告诉朕,芙堇临死之前,究竟为什么非要朕放过陈晏安?”
“陛下以为呢?”
他以为芙堇爱得自始至终都是陈晏安,所以哪怕要死了,她不忘求他答应,放过他,放过陈家。
“说!”
元虹惠勾起唇角:“妾身偏不说。”
“你不说,朕杀了禽长泽。”
“泽儿是您的亲儿子!”
皇帝不为所动:“韩晋成,杀了禽长泽。”
“是。”
眼看韩晋成把刀架上禽长泽的脖颈,元虹惠一边落下两行万念俱灰的浊泪,一边怨恨地扬起唇:
“住手!我说!”
“韩晋成,停手。”
“是。”
“元虹惠,说。”
“韩芙堇身困偏殿,差点被火烧死,是陈晏安不计前嫌,不顾前程名誉救她,她心存愧疚,所以求陛下饶过陈家。
可怜陛下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她心系陈晏安,日日逼她、迫她,叫她郁郁寡欢,最终香消玉殒。
皇帝陛下,是你害死了韩芙堇,是你——”
这话一出,元峻一目光巨颤,他提步上前,抡起手掌,又扇了元虹惠两个耳刮子:“孽障,住嘴!”
“呵……呵……”
元虹惠顶着红肿的脸,痴痴大笑。
她曾在年少时分,对皇帝一见倾心,从此,她的眼,她的心,全是他,为了他,她付出了一切。
可这一切,因为韩芙堇的出现,变得无足轻重,她悲愤,她不甘心,她不计一切地,和她抢夺。
然后,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