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梁太子脚下一点,伸手掐住溶月的脖颈,“孤给你三分颜色,可不是由着你开染坊的!”
“呜——”
溶月登时痛得说不出一个字,见此,梁太子的手不松反紧。
“宁溶月,孤本想留着你,是你不识好歹,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孤就杀了你!”
说罢,梁太子指尖越紧,紧得几欲夺走溶月的命。
正当她命悬一线,正殿当中,皇帝忽然身子一侧,转头问秦长风:“你怎么说?”
“儿臣觉得廉司徒说得甚好,就是疏忽了一点。”
“哪一点?”
“他说母后无辜,却不想法子为母后平冤,儿臣实在担心禁卫迁坟时,母后会气得潜去廉家讨公道。”
“咳——”皇帝忍俊不禁,“老三,芙堇没那么小气。”
这是小气的问题吗?
廉聿为抬眸怒问秦长风:“三皇子,您什么意思?”
“西汉有刑律,刑官问案,人证、物证、案件的起因、过程、结果,缺一不可,否则,不可定案。
今日,
廉司徒代天子问案,统共见了一个主犯,听主犯说了一通话,便算审清楚、问明白了吗?”
“老臣——”
廉聿为张嘴就想驳斥,但他真张开了嘴,他却是不知道怎么驳,只能红着一张老脸,憋出一句:
“请三皇子赐教。”
“不敢。”秦长风笑着摆摆手,“本殿不懂问案,不敢指教廉司徒,不过——”
秦长风眉目一转,眼神斜向元好问:“元廷尉,你是大理寺卿,依你之见,本殿的话有理无理?”
“啊?”
元好问杀了。
无怪乎他怔愣,他是元废妃的弟弟,禽长泽的舅舅,三皇子就算想求援,怎么也不该寻到他吧?
元好问呆得不知道应答时,太尉元峻一突然张口:“回三殿下,微臣以为有理。”
“哪里有理。”
“陛下治国,一向推崇法治。
先皇后身为西汉朝最尊贵的女子,若是蒙受冤屈,冤屈却得不到昭雪,叫百姓听闻,定然心寒。
是以,微臣主张,还先皇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