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不能拜,不然,天子诛杀临漳时,她得陪葬。
溶月心思一转,摇摇头:“世子,今日吉时已过,勉强行拜堂礼,不吉利,不如,过两日再拜?”
宁溶月已经进了江宁府,哪怕她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
“也罢。”
临漳转身,将要跨过门槛,他蓦然顿住,只听他阴恻恻地说:“堂,可以不拜,洞房,却可先行。”
林缨错身,挡到溶月身前:“世子,这样不合礼数。”
“可笑!宁溶月和西汉皇子颠凰倒凤的时候,何曾讲过礼数?”临漳怒目,大袖一挥,“滚开。”
林缨不让:“除非世子杀了奴婢,否则,奴婢定会拦住世子。”
“好啊,本世子成全你!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打死!”
金桂上前,欲劝:“世子,今日您大喜,不宜见血。”
“你也想死吗?”
“……不敢。”
金桂率人围上林缨,要把她拖走,她却不认命,一边拿东西砸人,一边对溶月说:“姑娘,快跑——”
喊声未落,她被金桂一掌敲昏,须臾功夫,奴婢退尽,偌大的喜堂,只剩下临漳和溶月两个人。
“临漳,你敢?!”
“宁溶月,秦长风只说不能杀你,可没说不能碰你。”临漳扯开腰带,“便他说了,本世子也不在乎。”
临漳逼向溶月,溶月只能后退。
二人在喜堂你追我退,绕了一圈又一圈,逃了足足一刻钟,临漳气定神闲,溶月却开始气喘如牛。
眨眼间,临漳到了她身后:“不跑了?”
她吓得提步飞奔,但只过了半刻钟,她被临漳逼到墙角,身后除了一堵冷墙,再没有别的退路。
“接着跑啊。”
身后无路,逃无可逃,便是有路,她最多跑出喜堂,却跑不出江宁府。
绝望中,她抬眸,瞥了一眼堂外,天色黑沉,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祈盼秦长风来救你?”
怎么可能?
秦长风把她送给临漳时,就该知道,临漳不会放过她,他不会来救她,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溶月收回视线,目光对上色欲熏心的临漳。
不过是陪一个男人,她又不是没陪过。
她扯开衣领,勾出魅笑,迎了上去:“小女子身娇体弱,经不住世子蹂躏,只要世子肯多怜惜小女,小女定会让世子快活赛神仙。”
“呵……”临漳色心渐弱,怒火大起,“难怪秦长风被你惑得五迷三道,原来是你擅搔首弄姿。”
“既为勾栏女,哪能不懂伺候人?”
“好!
宁溶月,如果你真有本事伺候地本世子欲仙欲死,那么在厌了你之前,本世子允你过两天好日子。”
她用不少两天,她只要一夜。
“谨遵君意。”
溶月伸手,勾住临漳脖颈,咬上他的耳,突然,宅门被人叩响,叩声之重、之狠,彷佛要捶破门。
临漳推开溶月:“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宅门被破:“轰隆——”
临漳奔出喜堂,跨过门槛的一瞬间,一把长刀刺穿暗夜,横上他的脖颈:“临漳意图谋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