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玉蹬开车门,怒问:“你知道本姑娘是谁吗?”
“是谁都一样!”右中郎将大手一挥,身后的二十禁卫齐齐拔出长刀,“下车,不然,爷要砍人了!”
江春玉被明晃晃的刀光吓得白了脸:“月姐姐,怎么办?”
“下车。”
“哦。”
她们乖乖走下马车,禁卫爬进车子,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启禀卫将军,车里没人。”
“走。”
“是。”
等禁卫走远,她们才回到车上,继续往前去,这一回,江春玉再没心思念叨王夫人,转而问起:
“月姐姐,你说禁卫在搜什么?”
“不知道。”
说罢,她闭上眼睛。
车马在街上疾行半个时辰,停在一间大宅前,溶月踩着马凳要下车,王夫人神色惶惶地奔过来:
“月儿,我——”
“宅子不错。”
“啊?”
王夫人一愣,瞥着搭在肩上的素手,慌乱的心平复了:“搬来得仓促,来不及收整,你多担待。”
“快领我进去瞧瞧。”
“好。”
二人走到门下,大门两侧各挂着一盏红灯笼,十来个提灯的小厮在门前一字排开:“奴婢们给月姑娘请安。”
“免礼。”
“谢月姑娘。”
她们继续往里,江春玉却杵在门口,愤怒地问小厮:“没规矩的蠢东西,为何不同本姑娘见礼?”
“夫人没吩咐。”
“好一个王夫人!”江春玉抬眸,想要质问王夫人,却发现王夫人牵着溶月,已经走上抄手游廊。
“等等我——”
王夫人只当听不见,拉着溶月越走越快,边走还边说:“其实搬来的那一日,我就想请你来坐坐,可惜,江家不答应。”
“今日来,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