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
父亲为官清廉,莫说是收受贿赂,平日连同僚请吃酒都不去,若不是得宁大人赏识,他这官做不久。”
或许,这就是江家选中林元山来告发父亲的原因,因为只有刚正不阿的人去告发,才令人信服。
不过,事实是不是这样,有待验证。
“林元山诬告父亲是铁一般的事实,反倒你说的这些,全是臆测,除非,你肯证明,林家的确为人利用。”
“奴婢当然肯,可——可婢子要怎么证明?”
“朱易安。”
“诶?”
“林元山是受朱家怂恿,告发了父亲,所以,朱易安一定知道真相。还是说,你不愿意去见他?”
“奴婢愿意的!”林缨连忙从袖中摸出一张字条,“不瞒姑娘,朱公子送来一张字条,说要见奴婢。”
“倒是巧了。”
二月十六,天色阴沉。
溶月领着林缨、止水二人,乘坐马车,从长乐街的东头转悠到西头,最终,停在聚贤楼的后巷。
三人一同下车,林缨绕去长乐街上,从正门走进聚贤楼,上到三层楼,拐进最西面的一间雅室。
溶月则打赏看马车的小厮一两银子,和止水从后院的窄梯,走上三层楼,进了西面第二间雅室。
“姑娘,您要喝什么?”
“雨前龙井。”
“好嘞。”
小二一退,溶月靠到墙边,想要听听隔间的声响,可墙体厚实,听不见一点动静,她不由地干笑一声:
“原来听不见。”
不久,小二去而复返:“姑娘,您的龙井。”
“放着吧。”
“姑娘可还有旁的需要?”
“不必了。”
“小的告退。”
小二退了两步,止水突然从袖中摸出十两银,递给小二:“房里有我在,不需要楼里的人伺候。”
“小的明白。”
待门被关死,溶月立刻问:“楼里有机关?”
“是。”
止水笑着走到墙边,轻叩灯座,只听见房里响起一道既轻又诡异的“呲”,墙上忽然出现一个小格。
紧接着,隔壁传来林缨的一声请安:“奴婢给二姑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