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为她灭尽杨家的人,也是某。”
“欸?”
“替宁家平了冤屈的人,还是某。”
“……”
“助她回去江家的人,依旧是某。”
“……”
寥寥数语,说得临漳目瞪口呆。
他当然不相信一个能藏住本性十余年的人做得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事,可事实是,秦长风做过的事,的确是要人不要命!
单就说他杀了杨九一事,便可叫南唐凭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法条,依律处决他,即便西汉知道,也不会怪罪!
“没想到秦三殿下看着清冷,真爱上一个人,倒是癫狂。”
秦长风勾唇一笑,眉间冷酷尽消:“不瞒世子,某心悦宁姑娘久矣,为了她,某可以倾尽一切。
只要世子答应助某回去西汉,夺回皇位,那么待东梁、北魏归于南唐的那一日,西汉亦将同归南唐!”
一统天下吗?
临漳登时心潮澎湃:“成交!”
秦长风执起一盏酒:“敬南唐。”
临漳亦端起一盏酒:“敬天下。”
“干——”
杯盏于半空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碰”,二人相视一笑,一同饮尽杯中酒。
空杯未落,临漳急不可耐地发出一声忧愁长叹:
“倒不是我舍不得月儿——不,宁姑娘,而是我和她的婚事才定,这就反悔,会不会不太妥当?”
是不妥。
但临漳说这话,并不是真的在意妥不妥当,他是想把足以拿捏他的筹码,顽顽,紧紧攥在手里。
秦长风站起身,冲临漳拱手作揖:“某之前路晦涩不明,本不宜把月儿接回身边,还请世子受累,代为照拂。”
“不受累!”临漳笑着托起秦长风,“我和溪辞情谊深厚,代为照拂一下溪辞的女人,本是应该。
这不,我才告诫过江家奴婢,再有人敢欺负宁姑娘,我立刻把她接进江宁府。”
“若能接进江宁府,自然最好。”
“的确是好,哈哈哈……”
临漳攀上秦长风的肩,笑得十分愉悦,笑声未落,影赤悄然飘上一块山石:“主子,陛下快到了。”
“世子,咱们该入席了。”
“好。”
二人快步回上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