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暖的包裹下,躺在病床上的女性动了一下。
是千镀。
她的眼皮轻微颤动,意识逐渐沉淀在体内,慢慢从睡梦中醒来,呆呆望着天花板。
“感觉怎么样?”
夜糸坐在病床旁翻阅美食杂志,向床上的千镀问道。
“糟糕透了。。。。”
千镀发出苦闷的声音,伴随清醒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
“是吗?”
夜糸合上了手中的杂志,放在大腿上,抬起眼眸望向病床的这位「师傅」。
“等等,你这家伙是谁,凭什么坐在我的床边,变态吗?”
千镀的记忆再次混乱了,眼前的夜糸在她眼中就是个陌生人,根本就不认识。
“就当做是。。。。你的心理医生吧。”
“心理医生是啥?”
“也就是帮助你的人。”
“哦。”
夜糸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对方,千镀没怎么怀疑就相信了,连连点头。
“那么,你还记得什么?”
她想试着从对方口中获取有用的情报,比如初奏的阴谋什么的,结果却一无所获。
“呃。。。”
千镀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感觉太阳穴连同心脏在一起跳动,记忆仿佛摔碎的玻璃般,在脑海里化作无数碎片,无法拼凑。
“随便什么都好,把你还记得的东西说出来吧。”
夜糸没有放弃,继续引诱对方串联自己的记忆,希望能拼出有用的线索。
但。。。
千镀接下来的话语,让她感觉到意外:
“我记得。。。。。我有个很叛逆的徒弟,很想揍她。”
“。。。。”
夜糸无语了。
没想法对方在老年痴呆的情况下,也还记得要揍她这件事。
这种恨意到底是哪里来的。
“你为什么讨厌她。”
夜糸顺着这个话题,接着问道。
但,千镀接下来的回答,再次出乎夜糸的预料:
“讨厌她?不。。。。我没有讨厌她,只是想揍她而已。”
千镀摇了摇头,否认这种说法。
「不讨厌」
跟羽依的猜测完全一样,只不过。。。
“既然不讨厌的话,为什么要对她使用暴力呢?”
夜糸的身体微微前倾,背对着夕阳的她让人无法看清楚表情,让人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她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对方对自己使用暴力的根源是什么,结果。。。
“因为。。。。她想要当什么狗屁魔法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