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温宁让秋实先去找了大夫,自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目光凉飕飕的,打量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被南宫温宁盯得发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天不怕地不怕道:“看什么看!你等着!你打了本公子!你看看我娘和我舅父会不会放过你!”
“去,买根狗链子拴起来,把他塞好绑好了,不要让他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要给他任何吃的喝的。”南宫温宁脸上的肌肉抖动一下,像是牵动了她肩颈上的伤。
今儿是倒了什么霉!
碰上这么个玩意儿!
“是。”
他们跟着南宫凌危南征北战,动作利索且十分粗暴,很快将人囫囵个的用绳子绑好,只露出头来。
“扔到后院去。”南宫温宁毫不留情。
这时,那人才发觉不对,嘴里咕噜着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大夫来开了几副活血化瘀和消肿止痛的膏药,又叮嘱了南宫温宁这段时间注意养着些。
夏雨方送走大夫,王萱便派人过来说二位殿下要请郡主过去,等事情结束了一起去酒楼用饭。
不过如今城西流民太多,粮食不够用不说,百姓们愈发混乱,得先等等。
南宫温宁听罢,摆摆手让人退下。她勾了勾唇,眼底掩饰不住的嫌弃,“蠢东西。”
这是…想抛砖引玉?
夏雨方挨了鞭子,脸上苍白的可怕。
“给你十天养养吧。”养好了轮秋实去受那十鞭子。
“是,姑娘。”
夏雨离开后,南宫温宁出去,看到站得笔直的一排排侍卫,心底的烦闷更盛。
像一群傻子。
她走到众人面前,来回走了几步,双手叉腰道:“你们能不能别站的这个样子,微服私访,微服私访懂不懂啊?”
侍卫长极少与女人打交道,对上将军最宠爱的这位郡主也是第一次。
他变得有些无措,磕磕绊绊道:“那。。。那郡主。。。属下。。。”
南宫温宁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道:“不要喊我郡主!都去找蒙面巾戴好了,一会儿你们好好保护我,不要让那些流民碰到本郡主,知道吗!”
“是!”
南宫温宁换了一身高调的衣衫,戴好斗笠后又在里面挂上一层白绢遮住脸,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宁州不像京城大的厉害,城西很快便到了。
这里并不像王萱所说控制不住,只是略有些吵闹罢了。
她正在粥棚处亲力亲为地舀粥,时不时擦着脸上的汗水,手上的动作很是缓慢。
看样子是做了好久了。
看着身后源源不断的人,在一旁站着的司鸣翊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得想个办法。
很快,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不动声色地穿过下面乱糟糟的人群,“郡主怎么来了?”
南宫温宁将人拉到一边,问:“殿下,怎么还有这么多难民,天快擦黑了,也不去用饭?”
他们二人在皇宫的时候常一起用饭,这关系也就这么吃出来了。
司鸣翊道:“是,难民有些多。”
南宫温宁语气有些不耐烦,“这群下贱东西也配咱们一直在这里?不如便就此走吧,今儿温宁可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