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许听雨又喝了酒,所以祁时风留下来照顾她。
舒舒跟阿星看出两个人还有话要说,也没有多逗留,便先走了。
许听雨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
灯光下,她那条流光溢彩的长裙依然发出点点钻石的亮光。
而她修长的天鹅颈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整个人都白得像在发光。
她的父亲,动过“送”她给别人换钱的心思。
但最终还是舍不得她去送死。
人性真是太复杂了,一句话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
包括她自已,看着现在像模像样的,实际上也是败絮其中。
只是她隐藏得比较好,没有人知道她败絮。
祁时风看出她的情绪低落。
好似有什么巨大的悲恸要将她整个人淹没进去。
她的口鼻都要被封住了,却不像别人溺水时那样大喊大叫。
她甚至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就任由自已沉溺其中。
祁时风好歹也见了四年的心理医生,知道她这个状态不对劲。
所以他坐在她身边,轻柔出声。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有事明天再说,你现在该去卸妆,然后洗澡睡觉。”
许听雨抿着唇仰头看他。
柔软的光照射下来,她眯了下眼睛。
男人英俊的五官在光晕下显得越发立体精致。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态变了,竟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她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勾起红唇,笑着开口,“可是我现在不想睡觉。”
不等祁时风再说话,她勾住他的脖子,直接亲了过去。
她的呼吸里还有酒气,不难闻。
祁时风却稳稳地握住她的腰,将她微微推开自已,声音低沉,“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他是一直都在隐忍,但是也不希望乘人之危。
许听雨没说话,只是将他的唇间也染上酒气。
祁时风没什么不明白的。
她现在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