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圈一寸寸发红。
整个人像是独行的、舔舔伤口的小兽,孤独、可怜,又草木皆兵。
“向晚,向晚……”
李连枝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她的身后,还紧紧地跟着一个人。
“晚晚……!”
李连枝看见女儿的伤腿,心口沉重得像是被人关进了铁锁里,根本喘不过气。
“晚晚?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林祁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向晚。
有温热的泪落在向晚的脸上,烫伤了向晚的皮肤。
“林祁,妈,快带我走。”
向晚死死拽着林祁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眼泪更是落了一地。
“晚晚,伯母,我们走!”
林祁一把抱起向晚,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李连枝挣扎着站起来,想要抱住女儿受伤的身体,可她大病未愈,身体羸弱不已。
勉强站立已经是庆幸了。
就在她想要再次摔倒的时候,洛归帆不知怎的竟然飞快起身,扶了李连枝一把。
“你?景天!”
李连枝惊讶地看着洛归帆,眼神痴痴呆呆的,一片昏沉。
“景天,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晚晚?”
李连枝抓住了他的衣服,一连串地发问。
“这些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不管我和向晚?”
“你为什么穿这样的衣服,站在这里?”
洛归帆听到“景天”两个字,身体好像被雷击中,僵硬在原地。
他颤着声音发问:“你是谁?你叫我什么?”
向晚听见母亲这样说,不由地回头看。
她看着母亲痴痴地呆着洛归帆的怀里,心里更是难过。
“妈,你快放开他!他不是爸!”
“不,晚晚,他是你爸爸。”
李连枝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疯狂地摇着他的身体:“景天,你是景天!”
女儿的受伤、十几年的寡居之苦,惹得李连枝心里一阵阵发苦。
“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们……”
李连枝伏在他的身上,紧紧拽着他的衣服,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
听着李连枝的发问,洛归帆心口一阵一阵的发堵。
他的眼睛像是沾上了胶水,怎么都离不开李连枝。
“你在说什么?你是谁?”
“贱人,还不快放开我老公!”
洛夫人箭步冲了过来,她一把拽开向母,把她狠狠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