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见沈逾白正在默默吃豆沙包时,一脸的难以置信:“逾白,你?”
“你竟然因为这个女人吃这个?”
沈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由于太过于震惊,她脸上的怒气消散不少。
只是一双手颤抖着,指在半空里。
向晚看见这个“疯女人”不顾一切地闯进来,脸上满是不悦。
她摇着沈逾白的胳膊:“逾白,我不喜欢她,她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
沈母看见向晚又依偎在沈逾白身边撒娇,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你这个狐……”
沈母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逾白拉了出去。
“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起母亲做的事,沈逾白脸色阴沉,眸子里带着点点森然。
沈母看见他这样,原本一百分贝的嗓子降到了五十分贝:“逾白,”
她扬起头,声音里夹杂着慈爱:“你这些天不上班就是为了陪着这个女人吗?”
“你要知道,你是个医生,还是沈家未来的继承人,不能这么为了一个女人忘了自己的职责。”
沈母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儿子不上班,也不陪着自己,非得去陪这个女人,心里就有些烦闷。
沈逾白的视线不自觉地透过玻璃,看着向晚。
此时的她正睁着眼睛看着他,小鹿般的眼睛里流露出紧张的神色,红嘟嘟的嘴唇微微撅着,在空气里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两个人视线相对,她冲他微微一笑。
她忘记了他母亲的身份,更忘记了他们分手的事。
她的记忆停留在了二十岁未满。
停留在了他们最幸福的过去时。
沈逾白闭上眼睛,又睁开,黑眸里散发着寒冰一样的光,声线更是冷淡:“她的头被你撞伤了,现在脑子里有血块,已经失忆了,我必须在这里守着她。”
沈母听见向晚伤得这么严重,心里非但没有后悔和后怕,反倒多了一丝懊恼。
动手的时候,她就应该再用力一些!
最好把她撞成痴傻,这样,她就不会缠着他的儿子不放了!
沈逾白看着母亲至今为止依旧不知悔改的样子,眼神里满是哀痛:“妈,以后没事不要出现在向晚面前,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不要再掺和了。”
说着,他不顾母亲的怒气,准备去病房。
沈母再一次拦住了他:“逾白,你这样做把云烟置于何地?你要知道,她才是你的未婚妻,难道你不怕莫家人知道了,不高兴,去找你爷爷吗?到时候,你觉得,里面的这个女人,还活得长吗?”
沈母的话带着威胁。
沈逾白冷冷地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妈,我才是你唯一的儿子,如果你不想继承人的身份落在我爸爸私生子手里,我建议你当作没看见这些事。”
沈逾白并不怕沈母的威胁。
临进病房时,沈逾白的身体停了一瞬:“另外,我建议您等到向晚恢复记忆了,第一时间给她道歉,取得受害者的原谅,才能获得最大的减刑,否则,您也不希望我下次见您是在监狱里吧?”
沈母看着一颗心都扑在向晚身上的沈逾白,眼睛里的火苗能燃烧整个医院。
但她却不得不听。
是啊,她只有这一个儿子,纵然再生他的气,也只能尽量替他遮拦。
至于道歉,休想!
她早晚要把这个女人卖到东南亚,也省得她像个狐狸精一样,天天迷惑自己的儿子。
向晚浑然不知道外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