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一脸冰冷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向晚,眼睛里冒着黑气。
“我八抬大轿跪着求你嫁给我,你也不愿意?”
沈逾白一字一顿。
向晚只觉得脸烧了起来。
可她还是一脸淡定:“不错,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自然也不愿意再嫁给你了,沈逾白!”
“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你手上的一个工具,既然是工具,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冰冷的主人?”
向晚一脸平静。
她早就不爱沈逾白了,早就是了。
沈母听着向晚张狂的话,怒目横眉:“逾白,你终于认识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她根本就不爱你,爱的就是你的钱!像她这种小门户人,给你提鞋也不配!”
“既然她这么嫌弃你,你今天就把她赶出门,以后和云烟好好过!”
沈母苦口婆心。
沈逾白听着沈母的话,眉头紧皱。
“妈,你先走,我要和向晚单独说会话。”
沈逾白脸色阴沉。
沈母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见沈逾白脸色不善,只好悻悻然走了。
可她刚走几步,又觉得不放心,索性呆在角落里,偷听着一切。
寂静的咖啡厅里,沈逾白黑黝黝的瞳孔紧紧地看着她,脸上的神色青了白,白了红。
身上的寒霜,更是凝结了一层又一层。
“所以,那天我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沈逾白沉声。
“不错,我全都听见了!”
向晚心口钝钝麻麻,只觉得心口处冒着大风,呼呼地刮着雪,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冻伤了。
“沈逾白,”向晚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凉:“那一天,我就被人绑在橱柜里,我听着你给你爷爷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
“那些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里……”
说话时,向晚的眼角不断有泪水滴落。
但她使劲擦了擦:“可我,谢谢你说的那些话,就是那些话,让我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让我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对我的报复!”
“谢谢你,沈逾白……”
说着说着,向晚泪流不止。
今天的风好大。
大到她的眼睛都被风吹红了,也没有停下。
“呵,向晚,所以,你有求于我的时候,就对我百般婉转,现在,陆淮那边生意稳住了,就想卖了我的珠宝逃跑?”
沈逾白一针见血。
向晚脸上血色尽失,心里更是一阵慌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逾白竟然已经猜透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