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听着沈逾白的话,想起前一阵子向晚在他办公室说的话,心里好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呼呼地冒着鲜血。
他准备前行的脚瞬间变得有千斤重。
沈逾白看着陆淮带着落败的身影,嘴唇半勾。
向晚看着陆淮凌乱的脚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悠。
刚刚,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开口,可能沈逾白的怒气更盛。
更重要的是,她很担心沈逾白会因为这些而不在帮陆家度过难关。
但她却一直为陆淮捏了一把汗。
沈逾白看着向晚满是担忧的眼神,挑了挑眉,语气凉薄:“很担心?很舍不得他走?”
向晚摇了摇头,把眼泪逼退。
打从沈逾白谈恋爱起,她就深知沈逾白骨子里的劣根性。
他可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暧昧亲热,却决不许她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
“没有就好,不要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沾惹别的男人,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说着,沈逾白去了向母所在的病房。
向晚一直等在外面,等待着沈逾白检查的结果。
这场术后感染,来势汹汹。
不知道是从哪来的病因。
陆淮在早上找来了许多世界级的专家,所提的建议也很宝贵,但是却比不上沈逾白的一通电话。
想到这,向晚叹了口气,时也,命也?
沈逾白出来时,脸上表情严肃,眉头紧皱。
“之前伯母有没有什么隐藏病?或者,你们家族里有没有什么遗传病史?”
沈逾白摘了口罩,快步走在长廊里。
向晚马不停蹄地跟上。
“没有,怎么了?”
“确定没有?”
沈逾白再一次顿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她。
“当然了,我会拿我妈妈的身体开玩笑吗?”
向晚也板着一张脸。
“那,好吧……”
沈逾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疑,随后又放缓了情绪……
向晚不明所以:“沈逾白,我妈妈是情况很不好吗?”
沈逾白看出了向晚眼睛里的焦急,轻轻蹙了一下眉:“还好,目前在可控范围内……不过……”
“不过什么?”
向晚的心顿时提在了嗓子眼里。
“如果再有下一次,可能就是我也没把握救活她……”
沈逾白的话刚一落地,向晚就觉得眼前一黑,她有些站立不稳,几乎要晕倒过去。
沈逾白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低语:“所以,向晚,闹不好你可能要求我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