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站在一边,静静看完了全程,看向向晚的神情里,满是伤痛。
似乎第一次见向晚这样陪人说谎话,又似乎是痛心于向晚的执迷不悟。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默默离开了。、
长长的连廊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了沈逾白和向晚。
向晚看着沈逾白由晴转阴的脸,心里有说不出的伤痛。
良久,她宽慰自己,庆幸,她没有妄想过要嫁给沈逾白。
“还去吗?沈逾白?”
向晚怔怔地问了一句。
“去,我本来就是找伯母说明手术情况的。”
沈逾白捏紧了文件夹,步履深沉地走着。
向晚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
到了病房,向晚才相信沈逾白所说的话。
他真的是找她母亲说明手术注意事项的。
那轻柔的语气,耐心又专业的解答,还有必要时的安抚。
这些事,沈逾白无一不专注,无一细致。
向母一个久病在床的人,在他的劝慰下,竟慢慢重燃了生活的希望,幻想着出院后的幸福生活。
向晚扯了扯嘴角,她当初,是不是就是被这三寸不烂之舌骗到的?
见向母情绪稳定,沈逾白迅速离开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忙。
沈逾白离开后,向母笑意盈盈:“晚晚,这个医生说,我做完手术能活到八九十岁,还能给你带孩子呢!”
“要是你和陆淮以后有了孩子,我一定给你们带!”
向晚皱了皱眉。
她本想再强调一次,陆淮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但是看她这么高兴,也不忍心再拒绝。
索性,由她去吧。
离开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向晚打了一辆车,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