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苑苑怀疑是她对杜氏动的手,叶思远就不会为了她和苑苑反目。
叶思远走了,不发一言。赵念突然一阵慌乱:“大小姐,你……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庶母。”
“赵念,时至今日,我以为你已经懂了。没成想,你还是这样异想天开,自以为是。”
“你……你要怎么样!”
“你说呢,留你到现在,已经是很仁慈了,凭你三番四次的想要我娘死,要不是因为你是故人之女,你要在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从那日以后,叶家少了一个人,只是,赵念很少在京城的贵妇圈出现过。她的消失,没有人注意。
叶家没了赵念,气氛又回到以前,虽然杜氏仍是卧床不醒。家里的主子也只有叶思远一人。
但是因为苑苑常回来,虽不热闹,倒也温馨。
绿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可不是小姐,我家小姐在那边呢?”说着,冲苑苑的方向努努嘴。
已为人妇的苑苑,变化可谓翻天覆地。五官长开,妩媚动人和端庄大气两种气质在她身上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那妇人见苑苑气度不凡,没来由的有些慌乱。
“敢问夫人贵姓,我怎么不记得叶家有这个亲戚。”
短暂的慌乱过后,那妇人拿出了一块玉佩,苑苑眼眸黯了黯,“进去再说吧!”
那玉佩苑苑知道,是外祖父还在世的时候,每个人给定做的一块。叶仲清的那块,在苑苑七八岁的时候,强行拖他去掏鸟窝,从树上掉下来,摔掉一块。
那妇人带的那块,就是叶仲清的那块。
进了叶家,苑苑让人去请了叶思远。下人上了茶,让那妇人稍作休息,才把谈话切入主题。
“夫人,你从何处来,为何会有家兄的贴身玉佩。”
“小妇人兰州人士,娘家姓陈,与叶将军算是故人。前些日子,突厥突袭兰州,家父家母不幸罹难。小妇人幸得叶将军照顾,便给了小妇人信物,让我进京。”
苑苑双手时不时的敲击着桌面,陈氏的话她无法判断真假。并且她只说了娘家姓陈,却没说夫家姓什么。
但是她的身孕却无法掩藏。苑苑不知她隐瞒的用意何在。
见苑苑不说话,陈氏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封面是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苑苑亲启。
这是叶仲清的字迹,苑苑能分辨得清。
信里,已叶仲清的口吻交代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他如今在西北边境打了几场小仗,表现不错获得了主将的欣赏。
一年下来也升为了一个校尉。再则,他也交代了陈氏的身份。陈氏的丈夫和他是战友,在一次敌军突袭中遇难,临死之前拜托他照顾好他妻子。
她在兰州已经没有了亲人,他才动了把她送到京城的心思。
苑苑细细的看了两遍,在末尾,他交代苑苑给陈氏一个安身之处,让她平安的产下孩子。
但是,却没有提及关于杜含玥一丝一毫。难道他没有收到她寄去的信。
苑苑不知道的是,在写这封信之时,叶仲清打了多少遍草稿,都觉得不甚满意。
杜含玥么,那个永远安安静静的女孩子,从小在杜家就算受了多少不公都一副隐忍的样子。
他从来没想过和她有男女之情,但是收到她的信之时。心里的欣喜是怎么回事。那种感觉,就好像你从来没期待过的馅饼,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砸得晕晕乎乎。
临回信之前,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思。就算他之前对她没心思,但是收到她的信之后,也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