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自然不懂那些,他还记得傅奶奶说过,女孩子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碰,最开始他有所顾忌,是惧怕,是珍视,也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然而现在……
珍视还在,又多了种笃定。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足控?不是的,是爱屋及乌!
把玩了一会儿,他给她套上干净的棉袜塞进被子里,找出几件衣服把窗户遮住不让光线透进来,才退出房间。
……
陆西橙是被一阵浓浓的骨头汤的香气叫醒的,她打开房门,香味顿时包围过来:“你做了什么呀?”
“你醒了,过来洗脸,中午吃面。”霍竞川把锅里的骨头捞起来,之前杀野猪,他留了几块大骨头,今天煮了锅骨头汤,把面烫熟就是一锅骨头汤面。
陆西橙洗完脸,面已经煮好了,霍竞川在她面里卧了个荷包蛋。
“你没有鸡蛋吗?”
“嗯,留给你吃,慢点,小心烫。”他帮她挑起一筷子面吹凉。
“我自己吃。”陆西橙接过筷子夹起荷包蛋送到他唇边,“你先咬一口。”
霍竞川一口咬掉半个,陆西橙看着大大的缺口嘟嘟嘴:“好吃吗?”
“特别好吃。”
俩人对坐着吃完了面条,又啃了几块骨头,陆西橙躺在竹椅里休息,霍竞川拿出箩筐,坐下来剥栗子。
野栗子壳很硬,裹着一层密密的毛刺,霍竞川拿了镰刀轻轻划了一下,再手指灵活把壳拨开,取出两颗小小的红棕色的栗子。
“不疼吗?”陆西橙捡起一个,不敢抓紧,刺会扎人肉里。
“不疼,我手糙!”霍竞川把她手里的栗子拿走,“你别玩,仔细手。”
说着话,门外有人喊话:“川哥,在不,帮我开开门!”
王春才扒拉着门上的锁,大白天的咋又关着门?
霍竞川起身开门让他进来,王春才走了两步就发现了堂屋躺椅里漂亮的女知青,是川哥对象!
霍竞川房子外除了篱笆墙,还种了很多荆棘,绕着不知名的树木藤条,高高地把院子遮挡起来,王春才站在门外才没有注意到多了人。
他脸一红,川哥的对象真好看!
“王同志你好!”陆西橙大方打招呼,知道这是霍竞川在大队的朋友,叫霍竞川为川哥,应该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叫大哥太奇怪,称呼同志总没错吧。
“嫂子,你好!”王春才见过陆西橙好几次,还吃过她烤的红薯,可每次再见她,都是这副傻乎乎的样子。
“来干什么,家里不忙?”霍竞川帮陆西橙把滑下去的毛毯盖好,“别着凉!”
前后两句话仿佛两个人。
粗神经的王春才听不出霍竞川的潜台词,嫌他来的不是时候,他此时的心情和城里的杨继忠是一样一样的。
川哥只有对媳妇才这么好!
“我娘让我来帮你干活。”
霍竞川给了王春才家一只野山鸡,钱大娘感激万分,之前带着他儿子打野猪,他听儿子说了,去的人都没出啥力,都是小霍的功劳,他们平白就分了那么多肉,亏了有小霍。
这会儿又送鸡,农村人家,一年到头也就杀年猪那几天能吃得上几块新鲜肉,平时家里只有腊肉,他们不像城里人,每个月有肉票。就是腊肉,也只舍得在春耕和农忙的时候吃,每天蒸几片,一人一片,吃了油水身上才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