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俊没有击中他的要害,但他的四肢和躯干已经被刘俊打成多处粉碎性骨折了,就算治好,也只能躺在病床上,插着尿管,依靠着流食过完下半生了。
现在的刘俊,除了拳茧破了点皮外,就只有小腿迎面骨上的一个鞋印了。他即便没有什么自我意识了,看到那个鞋印后,还是将其掸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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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人再敢站起,混混们个个噤若寒蝉,都有一种人人自危的恐惧感。
刘俊失去了目标,在原地伫立,时不时环顾四周有没有人重新站起来。
好戏落幕了,岑书琴从车里走了出来。她来到刘俊的身边,一只手轻抚刘俊的肩膀,同时对躺了一地的小混混说道:“怎么?你们还不服气?准备养好伤再来一局?”
这话一出,一些聪明懂事的小混混已经起身,拔腿就跑。还有一些行动能力低下的,连蹭带爬地远离那位杀神。再剩一动不动的,不是昏死了,就是真死了。总之这一地狼藉,不论谁看见了都得喟叹一句: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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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庆和周鑫,以及杨博三人在魏清月老师面前站成一排,个个表情焦急,但十分隐忍。
魏清月皱眉,用手揉搓着下巴,沉吟片刻后,她开口道:“意思就是说……自从刘俊去了岑书琴的办公室以后,就再也没出来,是吗?”
周鑫点点头:“是啊,魏老师,要不是杨博提醒我,我也没太在意。”
魏清月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回头我来处理。”
杨博是那种有时候就会一根筋的性格,他刚想说帮忙一起,但王海庆作为前宿舍长,自然了解杨博的脾气。他赶忙拉住杨博,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杨博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冲动了,三个学生因为没头没尾的事,都灰溜溜地走掉了。
魏清月无奈叹了口气,看着离去的三个学生,她拿出通讯器,犹豫了好久,才拨通了一个通讯地址,:“喂,黛局长吗?我是小魏。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学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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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俊做了一个梦,他面前是一面高八米的玻璃幕墙。通过玻璃幕墙的反射,梦里是他孩提时代的模样。那时候他的眼睛比现在眼睛还大,黑色的瞳仁比眼白多。
突然,玻璃幕墙像是两扇门一样打开,原本就已经足够明亮的走廊里,又亮起了数顶吊灯。
这一下,原本的走廊变得更加空旷,像是一眼看不到边一样。
刘俊沿着直线走,除了他的脚步声,还有一串没有根源的脚步声。脚步声踏踏,像是给失去方向的人引路的启明星。
刘俊一直跟随着脚步,终于来到了第一个转角。转角的昏暗与当前的明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那里是绝望的所在。
进入转角,原本白色的灯管变成了浅蓝色,而两边墙壁不再是空洞的白,而是微微茶色的玻璃幕墙。
幕墙后是布满了各种仪器的实验室,带绑带的病床、蒸馏塔、精密又不知其名的电子仪器,各式各样的引流管和针头。
刘俊抽了抽鼻子,一股淡淡药水味钻入了他的鼻腔。刘俊想打个喷嚏,可能梦里没办法模拟出那么真实的感受,刘俊的喷嚏忍了回去。
他定睛一看,某架手术床上躺着个浑身插满管子,连着无数电线的女孩儿。她一动不动,只有心电图仪上起伏微弱的波动。
再仔细一看,女孩儿的四肢和躯干衔接处,有着不少重组缝合的痕迹。甚至有一些地方,还没有拆线。
刘俊伸手去触摸面前的玻璃墙,他想让这道玻璃幕墙也打开,他想进到实验室里一探究竟。但可惜,手还没等触碰到玻璃墙面,那幅画面就像是一团缥缈的烟被气流扰乱、吹散。
刘俊悻悻收起了手,继续跟随着脚步声。
走了不知多久,刘俊来到了一间实验室中。梦里的他不堪疲惫,看着脚下洁白如雪的地面,刘俊席地而坐。面前是两个和他当下年纪相仿的孩童,一男一女。
男孩子年纪较大一些,看上去八九不离十岁的样子。
女孩儿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笑起来有甜甜的酒窝,同时还缺了一颗门牙。这也正符合她的模样,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换牙的时候。
那两个孩子对刘俊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说笑着。女孩儿接过男孩送给她的橘子形巧克力,拨开锡箔纸,女孩儿拿起一片巧克力含进嘴里。下一秒,女孩儿惊喜地说道:“哇,聂光哥哥,这个巧克力真的是橘子味的呀!之前你给我说,我还不信呢!”
被称为聂光的男孩捏了捏女孩儿的脸蛋:“哥哥都说不会骗小琴了,小琴居然还不相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