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事情都还没开始办的时候,余家却顷刻之间就没了。
你说先皇能不气吗?所以余家的事情,当时就开始查了,先皇也不信是什么天灾,觉得一定是人祸。
那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两位皇子了。”
王玮义说到这顿了下,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景:“可就算这样,调查也没有任何进展,余家没有一个人幸存,唯一剩下的一个姑娘也早已出嫁,对家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而且人没有在船上,自然也没什么用处。
可调查的人去了沂州,发现沂州当地余家的分支,很快就瓜分了他们的财产,以此为据往下查,却发现只是家族内斗。
余家人会封官的消息并未传出,所以他们只以为余家卖给周船司的图纸会获得封赏,那他们没了,封赏自然就是他们的了,所以只是图财。
皇上得知此事,也没发落这些分支,既然和朝廷之事无关,那就让当地官员看着办便行,这件事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半年后,却出现了决定性的证据,当时船上的一名船夫,还有一把断刀,和一块断裂的甲板。”
沈书元点点头,那日舅舅也说船上是有活人的,但都不是余家的人,只是一些临时雇佣的行船之人。
“而这些证据,直指七皇子。”王玮义喝了一口茶,缓缓呼出一口气。
“先皇会相信?”沈书元不解地问道。
“自然不会相信,可当初余家给先皇的那份图纸,却在宫里被人偷了,此刻因为此事,却又在七皇子的寝殿被查了出来。”王玮义说道。
“这是不是太巧了些?”沈书元说道。
王玮义点点头:“确实,先皇虽然生气,却也只是责令调查,而七皇子则是被软禁在他的宫殿之中。
十日后调查还没有进展,可七皇子却服毒自尽了。
当时先皇以为他是畏罪自杀,本都不准备查了,谁知道他身边从小伺候的太监,却被人发现落在荷花池中,还没有咽气,被救了回来。
他醒后说到,是皇后懿旨,送来的毒酒,七皇子不信也不愿喝,却被人死死压住灌入口中,他当时冲出门外想要求救,却被人打昏扔进了荷花池。
戕害皇子这可不是小事,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可她却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而且既然说是懿旨,是她派人去按住了七皇子,那总会留下证据。
可那太监将她宫里的人,看了个遍,却没有一个眼熟之人,而且当初所谓的懿旨也只是口谕,自然没有证据。
宫里死了个皇子,攀扯之人又是皇后,这可是一桩大丑闻,先皇就算生气,此刻也只能选择保下皇后,做实了七皇子谋害他人性命,畏罪自尽。
余家的事情,看似结束了。”
“看似?”沈书元微微皱眉:“因为没有抓到真凶?”
王玮义摇摇头:“抓到了,就是七皇子。”